趁他們喝酒的功夫,沈明哲端著酒杯緩緩的來到跟前道:“來,司馬小姐!我們碰一下杯吧!”沈明哲很有風度的說道,司馬飛雪優雅的拿起杯子和沈明哲碰了一下,兩人都喝了一口酒。
“你從來不聽歌嗎?”司馬飛雪道,臉上已經回複了平淡。沈明哲下意識的搖搖頭,又覺得不對,方道:“很少聽!”
司馬飛雪不做聲,而這時酒吧卻正有人唱歌,就是剛才和司馬飛雪一組玩散子的那個兄弟,他嗓音很好。關鍵是旋律很能配合酒吧的氣氛,是一種憂鬱的旋律,演繹得很到位。
“這歌就很不錯!”沈明哲用舉杯子的手指指前麵微笑道。
兩杯酒過後,沈明哲覺得很疲憊,去意頓生,準備閃人。
這時前麵的音響中卻響起了一天簌之音:“三千青絲纏繞在我心頭,朦朧的燈火,每一盞燈的後麵都有一顆心在守候夕陽西下,我是燈裏最普通的那盞,每天見證最後一縷陽光,你方唱罷我登場,就如你們的人生。”
歌聲婉轉悠揚,從憂鬱低沉漸漸轉為高亢蒼涼,音色越來越高,卻依舊圓潤清脆,直入肺腑,聽的人渾身起疙瘩,然後方覺得身子飄飄,漸漸欲墮進無盡的虛空。
“這個女人沒看出來,竟然也是個要強的人!”沈明哲心裏暗暗道,唱歌的正是司馬飛雪,想來剛才沈明哲說前麵的那歌很好,觸動了她吧!
歌聲悠揚,美人如玉,沈明哲卻在此時已悄悄離開,還有一大攤子的事等著他去忙活。
回到政府宿舍,見到房間微明,沈明哲猜測可能是周靈雪來了,因為一進門沈明哲就聞到了濃濃的菜香,這種香味是李燁做不出的,李燁大部分時間還是住在酒店,畢竟房地產公司需要打理。
自從結婚後,李燁來過一次便又匆匆的離開了,這麼長時間沒經曆那事兒,見到周靈雪時,沈明哲眼睛都綠了,周靈雪也明白沈明哲的想法,她默默的收拾著家務,不過這種沉寂,讓沈明哲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安。
而此時的鄭秋雲則沒這麼幸運,望著眼前流裏流氣的男人,鄭秋雲實在是難以招架,這人是光明集團的副董,也是季建章弟弟季建銘。
在這依然寒冷的冬末,季建銘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褂,紐扣就這麼敞開著,露出用刀刻上去的“忠義”二字,還有那一簇漆黑彎曲的胸毛。
“季建銘,你少給我耍流氓,小心我打電話讓公安局把你抓起來!”鄭秋雲氣憤的指著季建銘的腦袋道。
季建銘微微一笑站起身來,伸手攥住鄭秋雲那隻冰涼的手,另一隻手輕輕的按在鄭秋雲的肌膚上。
他慢慢的用力起來,口中卻道:“臭娘們,你不想這幾年你是怎麼在泗平縣立足的,我哥哥被隔離調查了,咱們誰都別想安穩過日子,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看看最後誰倒黴!”。
“媽的,你有什麼了不起,脫了衣服還不是和農村老娘們一樣?”說完季建銘像餓狼一樣撲上去。
“季建銘,你想幹什麼?我是你哥的……”鄭秋雲心中大驚。
“你是我哥的玩具,一件玩具而已,我哥能上你,我也能!”季建銘才不管鄭秋雲是什麼身份。
鄭秋雲很快便被季建銘按倒在沙發上,一陣撕心的疼痛之後,被強行占領。
望著離去的季建銘和那張並未關嚴的房門,趴在地上的鄭秋雲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認識這對兄弟,注定自己會被他們牽製,這次的事自己根本就幹不上手,“泗平縣元宵節特大事故”調查組是省紀委牽頭的,連自己都捎帶著挨處分,可以說現在自己是自身難保,怎麼還能顧得上別人?
電話鈴聲想起的時候,沈明哲正在政府宿舍和周靈雪抵死糾纏,親眼目睹電影院看台坍塌的慘劇,讓沈明哲的內心蒙上了深重的陰影,他急切需要通過這種方式宣泄並舒緩內心的情緒。
周靈雪的呼吸劇烈起伏著,一雙美腿緊緊纏住沈明哲的身軀不讓他去接電話,沈明哲的身軀向前用力的動了一下。
周靈雪咬住櫻唇,可愛的鼻翼用力嗡動著,沈明哲低聲道:“得接,說不定有啥事兒!”
周靈雪不無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撅起櫻唇,沈明哲伸手去拿電話,她卻又用力的靠上來,沈明哲又失去平衡,此時手機鈴停下了,周靈雪俏皮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