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之後,沈明哲回到辦公室,通知縣委辦穀新強通知各位常委,天氣惡劣,是時候召開常委會布置一下工作,十點鍾的時候,穀新強按時來通知他。
“書記,常委們都到齊了,會議可以開始了嗎?”穀新強敲了一下門,站在門口恭敬的道。
沈明哲沒有搭話,甚至連頭都沒抬一下,他拿起劉騫準備的文件和早已泡好的茶徑直進了會議室。
穀新強站在門口,內心一陣翻騰,自己這個縣委辦主任當的有些窩囊了,雖然他走到這個位置也是靠自己的實力,但是當官最怕站錯隊,他錯就錯在跟了柯震東,雖然柯震東有柯家棟這個後台,可是山高皇帝遠,從現在的局勢來看,沈明哲和柯家棟勢均力敵,甚至說沈明哲是書記,還更勝了一籌,
連政府內的幾個副縣長都有向沈明哲靠攏的趨勢,柯震東雖然主持了幾天全縣的工作,但並沒有收攏到多少人心,主要還是因為他為人過於霸氣,穀新強在縣委可謂是心驚膽戰,如雇薄冰,雖然掛著縣委辦主任的職務,坐在縣委辦主任的辦公室裏,他平時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遇到什麼事都去向劉騫商量幾句,畢竟劉騫是雲嶺縣的二號首長,貼身秘書最熟悉領導的心思,所以他這日子過的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穀新強看著大步流星向會議室的沈明哲,發現老大的臉上竟沒有多少笑容,這段時間,他們之間的交談僅限於工作,他覺得背後越來越涼的,所謂不經寒暑,不知冷暖,見識過沈明哲手段和陰狠,他對沈明哲敬畏幾乎要到了心驚膽戰的地步,下一步自己這個委辦主任還保得住嗎?
沈明哲自然能感受到穀新強的心境,這也是他最近翻看《曾國藩傳》學來的,對付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辦法,對於心中有鬼的穀新強,冷漠的態度就足以讓他心驚膽戰,畏首畏尾,他越是表現的不屑於理會,穀新強就越是摸不著頭腦,隻有這樣在常委會上表決時,他才會有所選擇,才會慎重。
在雲嶺有些時間了,對雲嶺的幾位常委,他明察暗訪的了解了很多,現在是檢驗敵我的時候了。
來到縣委會議室,沈明哲身子一頓,一眼就瞅到了柯震東,想起市委葉書記說的柯震東想申請調離雲嶺的事,沈明哲暗思這時候,還真不能讓他走了,自己到雲嶺沒多久,歐陽震華已經調離了,柯震東再調走了,自己很容易留下一個一言堂的名聲。
所以沈明哲心裏想著,給柯震東放一些權,也要穩住他的心思,其實他也知道像修路這種事應該是政府的工作,政府主抓經濟,縣委主抓黨建,但是沈明哲之前的時候總是不放心,雲嶺經濟基礎太差了,官員都沒見過大筆的撥付資金,萬一借用關係以權謀私,做出損害百姓利蓋的事,他作為書記是沒辦法交代的。
其實柯震東確實有些怨氣,這基礎建設本來就是他的職權,可沈明哲跑去省廳討要了大筆的資金,自己要插手總覺得有些丟人,另一方麵沈明哲總是親自審批一些工程資料,他想插手修路的事也插不上,急的他隻能每天帶著記者去工地視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