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到此不了了之,許念和於深海誰都沒有再說話。彼此好像睡著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六點多,天色大亮,於深海在洗手間洗漱,許念也從房間裏出來。
“早啊。”許念說。
“早。昨晚睡的好嗎?”
“嗯,很好。裏麵的床很舒服。”許念打著哈哈,又問:“你沙發睡的不舒服吧?”
“很舒服。”
兩個人對視一眼,臉上的疲憊和黑眼圈,已經出賣了他們。很顯然,昨天晚上他們都沒睡好。確切的說,是壓根就沒有睡著,想著心事讀著秒數,一直到天亮。
鑒於今天早上還要工作,對於昨夜的心事都沒有多提。去樓下吃過早飯,於深海陪許念坐地鐵去了工作的地點。
地鐵口出來,兩個人邁步繼續走著。
於深海問:“你什麼汽車都會暈麼?”
許念點點頭:“隻要是四個輪子的,都暈。”
於深海點點頭,又問:“有沒有例外?”
例外?
許念下意識搖頭,好像沒有例外。說起來也很邪乎,連醫生都沒有辦法。
隨後,許念想到了鄒洋。
如果說例外的話,鄒洋算是一個例外了吧。長這麼大,隻要是鄒洋開著車,她基本上不會暈。偶爾也會有不舒服,但是跟別的司機比起來,已經好太多了。
“我哥開車的話,就沒那麼暈。”許念說。
於深海心道:她哥?
那個男人不是她的未婚夫,是她哥?不,不是的。許念在撒謊。
她為什麼要撒謊,於深海不得而知。隻是她的謊言,讓於深海的心事藏的更深了。
這一次說是出差,實際上是公司裏找機會讓於深海學習,接觸人脈。
如今的年輕編劇有不少,可真正稱得上有才華的,能夠不那麼功利,可以靜下心來專注寫好劇本的,少之又少。
雖說於深海大學的專業跟編劇不沾邊,可他從小喜歡把心事寫進故事,大學的時候也參加了學校的文學社團和話劇社團,創作功底還是有的。
她坐在一旁看著於深海跟那些編劇團隊的人溝通,再次覺得,認真工作的於深海,魅力比平時大的多。
午飯過後,一夜沒睡的許念困意襲來。於深海送她回酒店休息,他則再次去了工作的地點。
許念回了房間,躺在柔軟的床上,很快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看見了教堂。自己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挽著身邊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一同步上幸福的紅地毯。
她轉頭,身邊的於深海笑的很燦爛。就好像十五年前那個小男孩一樣。
老牧師莊重的讀著聖經,像電視裏演的那樣,詢問許念是否願意嫁給於深海,無論富貴貧賤,都要彼此同心,攜手一世。
許念微笑著說了我願意。
老牧師又以同樣的問題詢問站在許念對麵的於深海。
於深海遲疑著,沒有吭聲。
許念等待他的回答,心裏有些擔憂。他為什麼要遲疑?難道他不想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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