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嘲熱潮的對著門口做著請的姿勢。
既然他都這麼講,我也不好意思繼續呆這兒。
我能有什麼辦法,誰叫公司是人家開的,人家有錢有權有勢,人家就是大爺,說得難聽些,我們就一普通老百姓。
這社會是有錢有權人的社會,普通工薪的人當然窩在角落做著苦力普通過。
我走到門外等候區裏聽到有人喊,喊得很大聲,是個女的喊的,她喊有人暈倒了有人暈倒了,還有血。
我往那邊瞅,的確看見個穿紅裙子的女孩倒地上沒人管,不知道是不是這天熱的原因,她鼻子流著鼻血。
在場的所有人都慌亂得不知所措,沒人彎腰去給那女孩做人工呼吸,或者打120啥的,隻在喊,你喊我我喊你,你看我我看你,都畏手畏腳的怕靠過去。
我扔下包包蹲下看那女孩情況,她臉上恰白,額頭滲著密密麻麻的冷汗。
我讓一旁手上拿著手機傻愣著的帥哥趕快打120,我看了她似乎還有呼吸,使勁的給她掐人中,畢竟我不是醫生,不知道具體要怎麼辦,隻能常識性做些我懂的,簡單的。
救護車來以後那女孩被抬了上去,救護車叫著難聽的聲音開遠。
以前在新聞上見過路上有猝死或暈倒,我第一次在現實遇到這種事。
我不知道後來那女孩怎麼樣,再沒見過。
他們公司的人打電話告知了那女孩的家人,至於怎麼解決的我更不得而知。
我灰頭土臉的回家,我婆婆坐沙發上又發發呆,她看我回來,喊過去,我換好鞋子走她麵前,她叫我坐,我坐她旁邊,她說曲潔,我想求你個事。
婆婆冒一句話,我基本上已經猜到她後麵要說啥,除了莫龍的事,她又能說什麼。
她說曲潔,我們家對你不薄,莫龍也是,從你戀愛到結婚,是把你捧在手心裏疼,如今我找不到他人,你要出去找工作,你打算不管他了
我說我沒有不管他,他自己躲著逃避著不想離婚。
她說,那萬一是出了什麼事呢你給我說說他是我兒子,現在下落不明,你就真的不心疼
我說媽,他不會出什麼事,我了解莫龍他什麼性格,他隻是想躲起來不想跟我離婚,你別太擔心,過段時間他會自己回來。
我婆婆拍著桌子朝著我大聲吼:\"曲潔,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什麼叫他自己會回來你一點不擔心他不管他死活,成天在外頭跟別的男人鬼混他不見了你也不去找他,現在你還要去工作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我沒憋住氣,我也衝著她回吼:\"媽,你哪知眼睛看到我跟男人鬼混了\"
她嗬嗬嗬的笑,指著門口:\"對門那秦什麼的,你以為我沒看見你跟他眉來眼去說什麼我們莫龍出軌,我看是你出軌在先吧是你先在外頭亂搞吧你在外頭有多少野男人,你自己心頭清楚\"
我更加火了,我可以容易別人冤枉我任何事,但人品出軌這種觸及底線的事讓人給亂說,我想任何人都不會淡定,我站起來凶悍的瞪著婆婆,我說:\"你亂講什麼我清清白白,堂堂正正,我沒跟任何男人亂來,你說話要講事實依據\"
她哼一聲,站起來指著我鼻子使勁罵:\"講啥依據你跟莫龍結婚前就破鞋一雙,被人搞了不曉得多少回,你覺得還能將啥依據明擺著,你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們家莫龍真是瞎了狗眼才娶你\"
我咬牙切齒的氣得差點沒站穩,原本酒店那事屬於我的禁忌,婆婆好樣兒的拿它狠戳我脊梁骨。
既然她要戳我,我也隻能戳她,我喊她張慧,我說:\"你要這麼能幹,你不也跟莫龍他爸離婚了聽說當初你是實實在在的水性楊花的給莫龍他爸戴了綠帽子,我說莫龍怎麼也喜歡亂搞,原來是遺傳\"
\"曲潔,你,你,你,你再給我說一遍\"
婆婆氣得臉青麵,我不想再刺激她,怕把她氣死了我來收屍。
去提著包包轉身進了自己房間,把門反鎖,包一扔,我拿著衣服進浴室洗好澡就睡。
第二天八點起的床,我打開門看婆婆提著拉杆箱,手上拿著手機打電話:\"唉,少謙,我就暫時先回去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多留意你弟弟的事,有消息給我打電話好好好,先就這樣,我掛了\"
我望著婆婆滄桑的背影亂糟糟的頭發,客廳垃圾桶裏裝滿用過的紙,我再看茶幾上的那盒清風牌手抽紙所剩無幾,顯然是婆婆昨晚上又哭過。
我心裏冒出來內疚,我對她背影喊了聲媽,她轉過身,紅著臉也紅著眼,她談談的喊我曲芳,她壓著氣說:\"莫龍他不見了,你不努力找他,反而自己過得逍遙自在,作為他媽,我很心寒如果,你對他還有一絲情,就負責任的把他找回來,處理好所有事,再開始所謂你的新生活畢竟現在,他還是你的合法丈夫你有責任對他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