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後,我上前把門反鎖,換好睡袍躺,我在偌大的床上發呆,我給小蔣打電話,打不通,不知道是不是外頭那些抓犯人的警察已經開始屏蔽信號,
十點半時他在外頭敲門,問我可以不可以進來,
我第一次沒理會,他繼續問我:\"小潔,睡了嗎,\"
我問他有什麼事,他說給我端了杯牛奶,
我愣了會兒從床上爬起來到打開門,我回頭坐沙發上,他遞給了我杯牛奶後坐在我旁邊:\"晚上牛奶能安神,你最近在我這裏好好休息,別想太多,\"
我嗬嗬的笑,我說真是什麼事兒都能遇到,連警察辦案的事兒都能遇到,
莫凱言笑:\"也許是我們有緣,\"
我嗬嗬嗬的幾聲,
他要我放心住,不會餓死,冰箱裏菜多,夠我們用幾天,
莫凱言的口氣雲淡風輕中又有些曖昧,
我讓他快去睡覺,他盯著我沙發邊靴子裏的臭襪子看:\"我幫你把它洗了吧,\"
我說不行不行,我使勁的搖手,我說我自己洗,我自己洗,
我伸手撿襪子,襪子被莫凱言高高的舉起來,我皺著眉頭,哭笑不得,
他反而說:\"放心吧,我能洗幹淨,\"
他到衛生間洗好襪子,幫我掛在陽台上,
我看他還不走,我打著嗬欠說我困了,
他還是沒走的意思,我心想他是要幹什麼,
我擔驚受怕的盯他,他卻上來站我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說:\"小潔,晚安,早點睡,\"
第二天,我被噩夢嚇得醒來的時候,天沒亮,外頭很吵,好像是有什麼人要出去,被攔著不讓,
我夢見我兒子,
加上昨晚上我睡覺不老實,估計被子掀翻著涼了,現在額頭滾燙,
我想起身倒杯開水,沒力氣,
莫凱言敲我門是半小時後,我吃力爬起床打開門,他望我看了兩眼,問我怎麼回事,臉上蒼白,
我說好像感冒了,他伸手過來摸:\"好燙,\"他讓我到床上躺著,他去給我倒開水拿退燒藥,
他速度很快的端著開水拿著退燒藥進來,他坐床邊把杯子送我嘴邊要我先喝點兒,
我喝了幾口,喉嚨痛得難受,
我問他外頭的販毒分子抓到沒,莫凱言要我先別管,那是警察的事兒,他要我先喝水,
他帶著兒命令的口氣要我把水都喝掉,他耐心的再次將杯子送到了我的嘴邊:\"再喝一口,把藥吃了,\"
水到了喉嚨,我吸了口氣,一部分水嗆進我的子,那感覺真難受,
他有些責備:\"慢點喝,\"
我可勁兒的咳,他稍微帶力的為我拍背,
我吃過藥,他讓我躺進被子裏休息,悶些汗水出來,會好很多,我說了謝謝,也囑咐他:\"如果外麵可以出去了,你一定要通知我,\"
莫凱言說好,他一定通知,
我一覺睡到中午兩點,身上的睡袍基本上汗透,我起來時,床頭又放著套幹淨的,我換下幹的起來上廁所,回到床邊時,瞧著衣櫃旁邊的書架上放著好多書,
我好奇的翻,隨手拿了本,裏麵掉出張照片,
照片裏的人是我,是張證件照,這照片中是我曾經上高中時的證件照,我不知道莫凱言為什麼會有這照片,
我把書和照片物歸原主,
我拉門下樓時,門剛打開條縫隙,聽見樓下有道磁性的聲線傳上來:\"要對付沈夢,首先要對準羅氏,那個叫羅子陽和羅丹的,不是好對付的主兒,\"
聲音不是莫凱言,同為男人聲,
他喊莫總:\"我覺得沈夢之所以這麼硬朗,一是她娘家,二是如今跟羅氏結盟,沈夢和莫浩天又接著讓莫文澤開始了解莫氏,這明擺是準備要莫文澤回來和您抗衡,您在莫氏的權威已嚴重受到威脅,\"
人有時候,不愛才是最好的狀態,不愛的時候,心情最為平靜,心態最為平穩,性情最為淡泊,與他人最好相處,沒有多餘的熱情,沒有多疑的猜忌,沒有受傷的敏感,沒有變態的惱怒,沒有期望的焦慮,沒有失望的傷心,沒有不著邊際的幻想,
很多年以後我才明白一個道理,心不動則不痛,人隻有給自己鑄造滿身的金銅鐵臂,方能護得始終,隻有不為情擾,不為愛困,方能不亂分寸,
這天的事是莫凱言幫我擺平的,他把我從拘留所接出來時我一身狼狽,沒吃好沒睡好,頭發亂得像狗窩,
莫凱言要帶我去買衣服到美發店兒洗頭發,我拒絕了他,
他說他知道了我的一些事,他會幫我,我哭笑不得的盯著他:\"靠山山會塌靠樹樹會倒,莫凱言先生,你不用幫我,我發現這個世界上,真的誰都不能信,唯一能信的,隻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