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左右我收到了莫氏集團的律師團發來的律師起訴函,上頭有蓋章,並且還有法院的受理印章,規定我在半個月內到法院回應受理,
合上快件,我捏著手機給羅子陽打電話,撥通後羅子陽沒出麵,他的秘書告訴我,他不在,羅子陽到美國出差了,
我給秦蘇打電話,秦蘇說他也不知道怎麼辦,一旦牽扯到法律,名譽受損度嚴重,他們是有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
\"那如果官司打輸了,我會坐牢嗎,\"
\"我看你說的作風,不像是沈夢的行為,沈夢一向喜歡玩兒強勢霸道主義,是莫文澤吧,\"
我嗯,秦蘇說如果是莫文澤那就不好辦,畢竟我牽扯了莫文澤的身世,莫文澤也許會借助他身世的曝光,從而狀告我侵犯隱私權以及名譽權,一旦起訴,法院會很快受理,官司在所難免,秦蘇也說雖然莫氏最近被推向風口浪尖,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莫文澤很顯然是在用他的態度告訴我,他不會輕易的繞過我,他不會放過我,
既然到了這一步,也沒什麼好說的,要打官司就打吧,莫文澤的心裏隻要好受點,
可是我思來想去,想去思來,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也許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想著把孩子奪回來,
沈夢縱然有錯,就像莫凱言說的,莫氏千千萬萬的員工沒錯,投資商沒錯,
我該怎麼辦呢,
感覺再進一步是萬葬深淵,退一步,還是萬丈懸崖,
無論我怎麼走,都覺得不對,
在我最關鍵的時候,還是安俐集團的羅敏到我家門口找的我,
羅敏的出現,我意外也不意外,
我請她進來坐,我笑得有些吃力:\"阿姨,我家裏有些亂,你千萬別介意哈,\"
羅敏說她不會介意,我家縱然亂成垃圾堆,她也不介意,
我嗬嗬的笑,我拿著茶葉準備給她泡茶,羅敏上來抓著我的手,淚眼汪汪的看著我:\"孩子,媽媽真的不想再看你受半點委屈,\"
我捏著手頭的普洱茶掉了幾塊在地上,
\"阿姨,您在說什麼,\"
羅敏眼淚流出來,激動的看著我說:\"是,你沒聽錯,你是我的孩子,我的女兒,我的大女兒,我怎麼會認錯,是媽對不起你,讓你這二三十年吃了這麼多苦,\"
我有點慌的推開羅敏:\"阿姨,您的玩笑不好笑,\"
我往後頭倒退,羅敏一步步迎上來,她說我就是她的女兒,她的大女兒,三十年前,她為了嫁進安家,偏偏她婆婆是個重男輕女的人,當年,如果她生下我是女兒,他們便不承認她這個兒媳婦,更不讓辦結婚證,
\"是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做錯了,媽很後悔,早知如此,當年就不應該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棄你不顧,\"
\"\"
我拿在手上的普洱茶徹底落地,恐慌的心跳讓我身體不由自主的顫,
\"阿姨,你一定是說笑話,我怎麼可能是你的女兒,\"
我咬著嘴皮,眼淚往外冒,其實我自己都懷疑過,可我此刻竟然不相信,明明我自己都懷疑過的事啊,
羅敏對我的表現一直不正常,加上後來聽到我爸媽的談話,假若真是非親非故的陌生人,羅敏看我眼神全該是另當別論,
生活生活,生下來活下去,
奧運會拚搏的奧林匹克精神,人生,有時拚的是奇跡,
那天,羅敏拉著我的手擺談了許久,她告訴我她的後悔,她現在在安家好不容易才有了地位,安長盛的母親過世後,她才敢來找我,
羅敏的意思很顯然,她要跟我相認,
我腦子太亂,最近事多,羅敏的事後,我整個人處於一種淩亂狀態,突然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又是錯,
可是現實就是如此,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我第二天打電話想跟莫文澤談談,我想徹底的跟他談談孩子的事,可是他不見我,
我尋思密想的想讓莫文澤跟小宇做個dna鑒定,可我根本沒法靠近小宇,
我到莫文澤公司門口找過他幾次,他的助理告訴我他很忙沒空見,
晚上下了很大的雨,我記得曾經何時也是這樣,我站在公司門口等了莫文澤幾個小時,
初夏的天並不冷,莫文澤穿著西裝革履從裏頭走出來,我眼疾手快的跑上前攔他,
我高呼著莫文澤,我說我們談談,
他至始至終,沒看我一眼,
我抓著他手,他終於停住腳,始終不曾回頭,他要我鬆手,我死活不肯,
\"莫文澤,麻煩你給我個機會,我們好好的談談,推心置腹的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