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來好歹他已經做了點易容,他一麵盯著那裏的動向,一麵也關注著手裏的牌局,一心二用。
這對於其他人來說是難事,但是對於他陳序就是小菜一碟,他能夠同時把兩方麵的事情統一的井井有條。
如果不是因為家境貧寒,如果哥哥有條件送他去讀書,沒準現在的程序就是個高材生。
“你們這裏可以吸煙麼?”陳序很有禮貌的問女荷官。
“可以的,先生,那裏有煙灰缸,在桌子下的抽屜裏。”女荷官指了指桌麵,陳序點頭微笑。
不一會兒他的人把墨鏡帶來,陳序依然在揉眼睛,假裝受了挺大的刺激,他帶上墨鏡終於有了些安全感,他看著對麵的人,那裏的戲正在上演,陳序依稀能聽見那裏的聲音。
“大叔,您也玩這個?這麼晚了,不在家裏陪陪老婆孩子,來這裏不好吧。”小李好言相勸,這個大叔他當然已有耳聞。
“難得再出來一趟,不瞞你說,小夥子,老婆看得緊,我這一趟也是溜出來的,我知道我這麼說你肯定不信。”
大叔越說越來勁,他生怕小李和身邊的人不相信自己,硬是露出了胳膊上的疤痕。
“看見了吧,那老太婆抓的,我真是羨慕你們啊,日子過到我這個地步,一天不如一天,誒呀,不說了,心酸,說多了都是眼淚,開牌!”
“開牌,誰說不是呢,我和你情況差不多,大哥,家裏也有個瘋婆子。”
另一個中年人也說話,彼此之前並不熟悉,大叔這一開口,幾個人竟然也活絡了起來,平淡的牌局再次有了生機。
“你們不知道,上次被老婆抓住,回去交了私房錢,的得是自己賺了錢,不然肯定被老婆罵死,這不,這幾萬還是她給的,不錯啦,比沒有強!”大叔的話說得心安理得,還帶著些許感激。
小李不是很關心他的事情,隻是在留意女荷官,他不時向女人拋眉眼,這個女荷官一臉嚴肅,她似乎隻是專注著自己的業務,明顯沒有其他桌上的女荷官熱情。
另一方麵,兩個人在一個陰暗的房間裏對話。
“你,過的好嗎?”冷淳冥的聲音依然那麼熟悉,並且依然富有磁性,尤其是對於那些曾經對他望眼欲穿的女人來講。
“還好,謝謝,你這趟叫我來不會就為了問這些吧。”女人的聲音非常有氣勢,但也依然深情,她不知道該把眼睛望向何方,隻是盯著窗外。
她不向看著冷淳冥的眼睛,至於原因,也許兩個人都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何必呢。
時間過的很快,說是光陰如梭,此話不假,當年跟著冷淳冥的時候安吉還是留著馬尾辮的小姑娘,沒想到一晃一切都變了,誰會相信這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竟然也有幾分像預先就已經寫好了的劇本。
“還在生我的氣?是不是我對你不好?”冷淳冥隻是細細追問,他從沒有這樣認真與迫切。
他就站在女人的身後,這裏他已經精心布置過,房間裏除了已經點亮的燭光一片黑暗,可是偏偏這黑暗,讓這裏平添了份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