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罷齋菜,稍事休息。我們便來到了後山。一路上皆是上香的香客。或三五成群,或一家同遊,或兩人。入後山處有一個牌子,上麵大致意思就是,果子可以采摘,但不可帶出。
春中哪有多少果子,皆是滿山的山花。猶如一片片漂浮的彩雲。山風過後,又一陣陣花雨飄落,紅的,黃的,紫的,白的。落英鋪地。花瓣走廊,鞋下留香。葉兒收集了不少花瓣裝入香囊。大多遊人都在這邊賞花。隻有向陽的一些空地中有些草莓。也並沒有多少人采摘。
“清無應該說來看花,並不是來摘果”,葉子言語。一旁赤子言:“這花,這景也是好的。”漸行處,人稀少,山花也隻有零星幾株了。“公子,我們回去吧!”葉子捶打著雙腿,“我已經走不動了,而且這裏連花都沒有前麵多了。”我看看山勢,前麵有一山穀,“前麵山穀四麵皆群山。氣候應與外不同。”
我們又走了一段路。終於進了山穀。山穀中不少吃過的果子。桃李梨,板栗,白果。還有不是同一季節的果子。當然也有不知名的果子,紅紅綠綠的掛在樹上煞是可愛。
“公子,我去摘野果去了。”葉子立馬沒了疲憊,朝山穀深處跑去。“記住,沒掛牌的樹不要摘。”我大聲道。“知道了”葉子回答。
“赤子你去跟著她,我就在這轉轉。”我言語。赤子立馬跟上葉子。我早就看出赤子也想進山穀摘野果,所以讓他去看著葉兒。
這真是花暗果紅又一穀。我心裏想到。東南方有一片竹林。我走了進去。竹林並不大。眼前已是一小溪。走了這麼久的山路,已有些出汗。我淨了一下臉。抬起頭,隻見溪邊的一棵樹上,長著兩隻小果。在陽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這引起了我的興趣。雖說我並沒有尋見牌牌。我攀爬上樹,兩隻小果是共生在一個枝椏上。我摘下,放在了懷裏,下了樹。找一個矮樹枝上。這是什麼果。我心生疑問。對著太陽居然有這麼柔和的光彩。
“這位小公子,可以把你手中的果子賣給我嗎?”一個清澈的聲音響起。我側過身,隻見一白衣公子向我走來。柔和的表情,溫潤的眼神。雖是鳳眼微提,卻清澈無比。隻是眼底流淌絲絲哀傷。原來是下了凡的仙人。
“這個是什麼?”我不是聖人,沒有必要去管仙人的哀傷。
他淡淡地笑了,如清秋睡蓮。“這個是朱果的變異品種,雪果。朱果一數開花無數,隻結兩果。又名同心果。朱果本就不多。雪果更是稀少,被世間佳偶推崇。傳言一人吃一個雪果,便可永生相隨。”
“同心果,嗬嗬。”我笑了,一個果子也被神化了。
他又開口言:“同心果,吃後兩人便再也離不開對方了。若相距遠,便心痛難當。而雪果也是如此,藥效更甚。隻不過,世人並不知曉雪果還可以使人產生幻覺。令人興奮,激動。是很強的助興藥。”他說話隻是平淡的講解,並未有絲毫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