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這兩天,他是寸步不離的的守在病房,白天讓人需要審批的文件拿到病房,晚上還有守著她。
她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他做的那些事情,她有眼睛,也看得到。
隻是……
韓雪轉過頭,一雙眸冷清的看著他一張俊逸的側臉,隻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在彌補什麼嗎?
愧疚?對於那個孩子的愧疚?
還是,真的對她有感情?
愛上了她?
想到著,韓雪的思緒就此打住,怎麼可能會愛上她,他的那些女人,任意一個都是花容月貌,個個沉魚落雁的,她怎麼會……
“在這麼看我,我會把持不住的。”連景笙低沉的嗓音穿過她的耳膜。
韓雪一愣,轉過臉,看著窗外飄過的白雲,冷聲道。
“沒在看你。”
連景笙睜開一雙眸,側目看著她的側臉,薄唇微抿。
韓雪很快的就睡熟了。
一個小時候,連景笙睜開一雙眸子,看了一眼快要輸沒的藥液,然後按了一下按鈕,空姐就走過來。
“連……”
“噓……”連景笙掃了一眼空姐,用修長的食指在唇瓣上比劃了一下,然後指了指快要沒了的藥液。
空姐會意,點點頭這才離開。
不到十秒鍾,張曉曉走過來,看著,連景笙心裏一陣跳躍。
“連總……”
“噓……”第二次被打擾,連景笙一雙俊眉微微蹙了蹙,薄唇微抿,看了一眼緊閉雙眸睡的正熟的韓雪,聲音低沉卻很柔和道。
“你輕一點,不要吵醒她。懂嗎?”
張曉曉撅了撅紅唇,看向韓雪不太好的睡相,眸中散過嫌棄,卻又不得不照做,蹲體輕輕的抽出針,隻見韓雪微微蹙了一下眉,就想去碰觸剛剛抽針的手。卻被連景笙拿起,舉高了起來。
張曉曉將東西弄好,看著連景笙,很想說什麼,卻又不能說,最後隻能幽怨的看了一眼韓雪不情願的離開。
連景笙舉高她的手將近五分鍾,看著她的秀眉蹙的越來越緊,這才慢慢的將她纖瘦厲害的手臂放下,然後將毯子往上提了提。
伸出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眸色幽深,卻又散過複雜的情緒。
時間過的很快……
韓雪也睡的很熟,連什麼時候拔的針她都沒有印象。是飛機要降落的時候她才醒過來。
模模糊糊睜開雙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眨了眨眼睛。
她睡的那麼死?竟然都沒有感覺的?她什麼時候這麼有安全感,睡的這麼熟過,難道是因為……
想著,將視線轉移到一旁閉目養神的連景笙。
是因為他的關係嗎?
“你習慣偷偷摸摸的看別人?”連景笙睜開一雙墨眸,微微側頭與她對視。
韓雪秀眉一蹙,眸色有些複雜的看著他,近期自己有的變化,讓她恐慌,自從爸爸去世後,她就不是一個會將想法,表情放在臉上的人。
隻是因為他,她發現她的情緒越來越多,變化的也越來越快,蹙眉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這不是好現象……
“偷摸?你真會用詞。”韓雪諷刺了一句,扭動著脖子。
連景笙隻是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也沒在與她計較。
十分鍾後,風機平穩落地。
剛剛下飛機的韓雪就被連景笙給打橫抱了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哦,不對,就在幾人的注目禮下,他們走的是vip通道。
“喂,艾……你幹什麼?我自己會走路。”韓雪抬頭看著他冷聲道。
“你要多休息。”
韓雪剛想說些什麼,就看見幾名穿戴整齊黑西裝的男人站在接機口處,讓她更無語的是,除了那幾個男人,還有一個看著很高級的輪椅。
韓雪一個眼神淩厲的射向下巴繃得緊緊的連景笙,磨了磨牙根道。
“連景笙,那個輪椅不是為我準備的吧?”
連景笙隻是低眉垂眸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隻是用行動來告訴她,是不是為她準備的。
“連總。”幾個男人看著連景笙權都低下了頭,沉聲道。
“嗯。”連景笙隻是應了一聲,然後將韓雪就放在了輪椅上。低沉著嗓音詢問道。
“都準備好了嗎?”
“是,連總,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您看,是不是先回酒店稍作休息,然後用餐。”一名胸牌前寫著‘經理’的男人詢問道。
韓雪被連景笙就這麼安放在輪椅上,一張臉都變了色了,很想質問他,她又不是殘疾,又不是腿瘸了,為什麼要給她安排輪椅,如果這裏沒人,她一定會問的。
連景笙墨眸掃過韓雪一張青了的臉色,唇角淡淡的向上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