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一雙眸睜大,看著洛澤,胸口劇烈起伏著,因為疼痛和激動,一張臉變得有些慘白。

“你,你,你無恥……”

“你不無恥?”洛澤冷嘲一聲道。

瑪麗睜大雙眸瞪著他,“連景笙呢,我要見他,我要見他。”

洛澤隻是輕蔑的瞥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不一會連景笙便拿著一黃色紙袋走進來。

瑪麗看著走進來的連景笙,雙眸閃爍著懼意,之前那一幕幕都還印在她的腦海裏。

“見我?”

瑪麗看著他一張陰沉冷漠的麵容,小手緊緊的抓著床單,聲音沙啞道。

“連景笙,我認識你十年了,十年,我竟然不知道你是如此殘忍,如此冷漠無情。”

連景笙隻是眯了眯一雙墨眸,薄唇微扯,聲音冰冷道:“無情?你們父女也配?”

“你……你,你既然什麼,什麼事情都知道,還,還一直裝作不知道,在我們身邊處心積慮這麼久,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還有,還有你,你到底是怎麼從療養院把她弄出來的?”

“你以為默不作聲這麼久想要幹什麼?”連景笙扯著低沉的嗓音,笑聲有些瘮人道。

瑪麗看著他此刻的表情,有些心慌,最後落在他手中的東西上。心裏一跳,越發的有些不安道。

“你,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連景笙隻是掃了她一眼,便走向漢姆斯的病床,一雙眸陰鷙的眯起,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摘下他的氧氣。

“連景笙,你幹什麼?你,你快放上去,你……”瑪麗在一旁看著他的舉動,雙眸不禁驚恐的睜大。

病床上,漢姆斯因為呼吸困難不得不睜開一雙眸,卻在看見眼前男人的那一刻,雙眸睜大,眸中滾動情緒,麵部表情有些猙獰。

“你,你……你,你你……”

連景笙隻是扯了扯性感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妖冶詭異的弧度,嗓音低沉冷冽道。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美國那邊的情況?”

漢姆斯雙眸不禁的睜大,死死的盯著連景笙那張陰霾邪魅的俊臉。雙唇在顫抖,臉色越來越蒼白。

“你,你你……”

“爹地,爹地……連景笙,你,你快點給他氧氣,會死人的,你,你……”

連景笙隻是沉下一雙眸重新將氧氣放上去,對著漢姆斯那雙睜大的眸,可以在那雙眸中清晰的看清楚自己的表情。

唇角微勾,將紙袋裏麵的文件抽出來,然後放在他的麵前,冷聲道。

“看清楚,如今HMS的最高掌權人不是你,而是我連景笙,感覺如何?”

漢姆斯一雙睜大的眸慢慢變得通紅,有血絲湧上來,死死的盯著那份文件。雙後張合著,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啊,你啊啊你……”

“不過你放心,HMS依舊是HMS,幹爹你身體不好,提前退休,瑪麗需要照顧你的身體,而我身為你的幹兒子,董事局會推我。放心,HMS這個集團我會替你好好發展的。”

連景笙收回文件,拿出盒子,拿起她的手指重重的按下去,最後放在文件簽名的地方按了手印。

“額啊……呃,你你……”漢姆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

一旁,瑪麗看著,落在那份文件上,就要下床過去搶,連景笙那陰冷的話語變穿透她的耳膜。

“最好別愚蠢,撕碎了還會再有,不過,你若真敢撕碎,HMS前任董事長會不會突然心髒病猝死就不好說了。”

“你,你……你你,你威脅我,你,你這是在,在篡位,你,你……”瑪麗一臉蒼白難看的看著他。

連景笙隻是將文件收好,最後看著想要開口說話卻一字說不出來的漢姆斯,唇角那抹陰冷的笑擴張的越發的大了,高大的身軀慢慢俯下去,雙臂撐在病床兩側,薄唇靠近他耳邊,冷沉道。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隻是會讓你們,生不如死。”說完,便站起身體,看著漢姆斯那一雙瞪大,仿佛死不瞑目的一雙眸。

病房裏……瑪麗那嘶喊聲響起。

“爹地,爹地……你怎麼了,不要嚇我……來來人啊,來人,爹地,爹地……”

漢姆斯瞪大一雙眸看著房頂,胸口劇烈起伏著,額頭上的青筋都凸顯出來,雙唇張開。

“啊啊呃……啊呃……”

門外,連景笙聽著裏麵的聲音,眸光陰鷙,側目將文件遞給齊磊沉聲道:“馬上就辦理。”

“是,連總。”齊磊接過文件微微點頭便轉身快步離開醫院。

連景笙眯著一雙眸看著湧進去的醫務人員,漢姆斯.查銳,接下來享受一下什麼叫痛不欲生。轉過身體邁著修長的步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