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一號,距離猛龍幫拜祖的日子還有一天。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大雪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有越下越疾的傾向。南昆市被大雪包裹著,無論從哪個方向看去,都是一片鍍了金的昏黃色。
田武坐在陽台的椅子上,凝視這座熟悉的城市。他不是那種喜歡無病呻吟的男人,之所以不在屋裏待著,原因隻有一個,他不想在女朋友過來之前,抑製不住心中的欲望去翻閱那五部長達四十小時的日本av……
“怎麼還不過來。”田武揉搓著雙手,喃喃的說。
“哎呦,還不回來,還不回來。”田武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像隻餓了許久的貓,雖能聞到魚味,卻吃不著。
“奪奪奪。”有人敲門。
田武一個鯉魚打挺跳下床,嚎叫道:“你終於回來了,我親愛的…*,是你啊。”
站在門外的是喪誌,喪誌雙目微紅,顯然是剛剛哭過。
田武捏了捏喪誌的肩,露出一個微笑道:“記住,你是男人,永遠別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在外人麵前,隻準流血,不能流淚。”
“我知道,但是白哥死的太早了。”喪誌重重點頭,他的心情依然有些低落,隨口說了幾句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真愁人,手機怎麼連信號都沒有,這該死的雪。”田武在屋裏亂轉,口中胡言亂語著。
這時,郭襄打來電話,說暴區要去偷襲田武所在的賓館。
田武瘋狂宣泄心中的苦悶,玻璃杯、茶杯、煙灰缸無一幸免,最後連賓館內的彩電、電腦和空調也被他砸了個稀巴爛。“小武哥,你怎麼了這是?”喪誌站在門口,身邊還跟著名酒店的女部長。
“沒事,你,算算損失,結帳走人。”田武抓起五張黃色光盤胡亂塞進襯衣,將羽絨服套在了身上。
“先生,您要不要緊,需不需要看醫生?您砸壞的家具和電器,根據酒店的規定是要賠償兩倍價格……”中年女部長和藹地解釋著酒店的規矩。
田武掏出一疊鈔票塞在女部長手中,右手隨意一擺,道:“走。”
“先生,這些錢可能有些多了。”
“當是給你的小費。”田武與喪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店。
“暴區銀鷹發動所有黑道人物追捕咱們,你要做好死在這的心理準備。”田武的行走速度極快,喪誌滿臉震驚,反應跟田武在十分鍾前聽到這個消息時一樣。
“什麼,銀鷹他…”
不待他說完,田武拉著他進了一家服裝店,胡亂挑選了幾件顏色較淡的外衣,站在試衣間,田武沉聲道:“趕緊換上。”
“噢。”
“到看對麵的小旅館沒?待會你先進去開房,記住,開單人房,用這張身份證。”田武從縫隙處塞了張卡片到喪誌手裏。
“好!”
喪誌喜歡跟田武在一起的最主要原因是,跟著蕭齊,他隻需服從,不需要動腦筋。比跟羽冷月他們在一起輕鬆多了。
半個小時後,打扮成偽娘的田武擠進了那間賓館,脆聲問道:“姑娘,我跟姓陳的帥哥是一起的。”
“咦,人妖!”前台小姑娘呸了幾聲。
“討厭,人家是純爺們兒~”田武哼哼唧唧地上了二樓。
小姑娘匝巴匝巴嘴,眼神中滿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