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那七個大爺就被鄧文安排到了隔壁的一間臨時住房內,等別墅擴張之後再讓他們搬進來。
鄧文可不敢讓他們跟他一起住,這幾個大爺手底下的功夫實在有些嚇人。殺人就殺人吧,你到是叫喚兩聲,紅個眼什麼的。這到好,無聲無息就幹掉兩個人。然後還挺恭敬地問鄧文:“文哥,今晚我們兄弟幾個住哪兒?”這樣變態家夥,表現上鄧文不說什麼,心裏的確滲得慌。
花虎看著那兩個枉死的兄弟,長歎到:“唉,幾年兄弟了,沒死在別人手裏,卻死在自己人身上。你們呀……唉!”
鄧文識相地走上前,拍拍花虎的肩膀,他現在的心情鄧文是能理解的。看著自己共患難的弟兄死掉,心裏比被刀割了還難受。鄧文安慰到:“老虎,這事都是我不對,你要是覺得心裏不舒服你掄刀砍我兩下也行。”
花虎搖搖頭,指著那快被泥土淹沒的兩具屍體,罵到:“媽的,你們兩個王八蛋,活該去死!現在誰是老大還分不清麼?明知道那人是嚇唬我,還……還非要上來湊熱鬧!這下好了吧,這下好了吧!哇!我的兄弟啊……”花虎說著說著,整個人就跪在了地上,眼淚滴答滴答地落在地麵上。
看到這一幕,鄧文的心裏也特別難受。可是,說來說去怪誰呢?
劉龍走上前,勸到:“老虎,算了,人死不能複生。”
鄧文狠狠瞪了劉龍一眼,說:“進屋去,讓老虎一個人靜一靜!”同時心裏開始咒罵那七個家夥:“出手那麼狠做什麼?弄個殘廢不就行了,還非得擰斷他們的脖子啊?”
當晚的氣氛隻能用淒涼來形容,唯一讓鄧文感到慶幸的是,花虎明顯是經曆過生離死別的人,很快就從悲哀中跳了出來
鄧文拿出手機,撥打了幾個號碼,斷斷續續地說了幾個人名,然後末了說了一句:“給他們家每家十萬安家費。”
鄧文抽著煙,斜著眼睛看著花虎。
花虎看著鄧文說:“老大,放心吧,我沒事。”
鄧文擺擺手,意思花虎坐下。等他坐下後,鄧文緩緩說到:“今天的事是意外,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再次發生。老虎,你可千萬不要找阿囚報仇,那樣的話我們連兄弟也沒的做。”
花虎重重地點點頭,使勁拍了一下胸脯說:“媽的,你把我花虎當成什麼人了?他們兩個沒教好,是我的錯!跟阿囚他們沒關係!”
“希望這些話是真的才好!”鄧文打開那皮箱,裏麵放著一小捆一小捆的牛皮紙袋,還有一些小紅色的塑料袋,不用想也知道裏麵是什麼了。
鄧文取出兩捆牛皮紙包住的海洛因,塞進花虎的手裏。然後又取了十包紅色塑料袋的搖頭丸扔在桌子上。
“那兩包是給你的補償,這十包,你分給兄弟們去賣。價錢什麼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南吳的行情。每天規定,一人賣一百顆,記住一點。帳千萬不能搞亂。如果誰敢拿公司的一分錢,老子三刀六洞伺候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鄧文加重了語氣。
花虎想將那兩包海洛因還給鄧文,鄧文怎麼會讓他這麼做呢,一句話堵死了他:“看來,老虎你是不拿我當兄弟了。”
花虎苦笑著縮回了手,說:“既然如此……謝謝老大!”
張進指著那一包包的海洛因問:“老大,那這些玩意兒怎麼辦?”
鄧文搖搖頭,將裏麵的搖頭丸全部取了去來,擺滿了整個桌子,說:“顆粒賣給那些年輕人玩還行,這是什麼,這是他媽的白粉!能賣給他們嗎?”
“我們是混黑社會的,但是也要講究個良心,如果他原本不吸毒的,你硬逼著他吸上癮了,那是損了陰德。張進,你去給我查一查,哪個地區粉仔最多?我聽說華泰酒吧周圍那幾個村子最近放出來不少粉仔。成天的打家劫舍,這些玩意兒就賣給他們吧。錢少一分都不行,知道不?”
張進點點頭,輕手輕腳地拆開一包,用小拇指勾起一點,放到嘴裏,隨即吐出來,豎起大拇指誇到:“媽的,這也太純了,老大,你說大哥是怎麼搞到這些東西的?”
鄧文哼哼兩聲,沒好氣地說:“你想死的話,我就告訴你,想知道不?”張進連忙搖頭到:“別,我對這不感興趣,我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