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文掂量著那一小包油紙封上的海洛因,皺了皺眉頭。
鐵門‘轟隆’一聲關上了。
其中一個小弟好奇地問:“老大,你買這東西幹嘛?”
鄧文看了他一眼,轉頭便走:“不該你問的事兒,就不要問。”
回到別墅,鄧文將張進叫到了一旁,張進很不解地看著鄧文:“凱老大找你有什麼事兒?”
鄧文將手伸入口袋,將那一小包海洛因掏出來,扔給他:“幫我看看這貨的純度怎麼樣。”
張進‘哦’了一聲,很專業地用手指甲挖出一點點,放進嘴裏。五秒以後,張進呸地吐了出來。
鄧文問:“怎麼樣?”
張進死勁搖頭:“垃圾,絕對是垃圾!我看這一小包能有二十克,十九克都是白麵,媽的!”
鄧文緩緩坐回沙發上,張進走過來,隨手將手裏的那包海洛因裹起來扔進了垃圾桶,問:“老大,究竟出了什麼事兒,從南昆回來以後我發現你整個人都變了。問你什麼都不說,是不是不相信我?”
鄧文衝著張進笑了笑,輕輕拍打著他的肩膀:“在南昆我讓人陷害了,虎哥和老大都被人騙了。現在我已經不是杜氏的人了,南昆黑白兩道的人都在找我。”
張進大吃一驚,緊張地問:“老大,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還有,阿囚他們呢?”
鄧文將在南昆發生的一切,緩緩講給張進聽,張進一開始是極度憤怒,一會兒罵杜明不識人,一會兒罵虎哥縱容手下,當鄧文將這不長不短的故事講完之後,張進的表情已經恢複成常態了。
張進說:“老大,你恨明哥他們麼?”
鄧文搖搖頭說:“不知道!”鄧文看了他一眼,說:“好了,不要提這件事兒了,眼下有更緊急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做。”
張進沒等鄧文說完,已經將鄧文想說的事兒說了出來:“老大,既然你已經不是杜氏公司的人了,那明哥也就不會提供海洛因給你。。準確點來說,咱們的貨源斷了吧。”
鄧文點點頭:“今天凱老大找我,想找我要一百斤的海洛因。。。。所以我。。。”
張進低吼到:“老大,你不會答應凱老大了吧?”
鄧文沒吱聲,張進說:“老大,海洛因不是白麵,不是說弄一百斤就弄一百斤的。。。。唉!我們庫房裏最多隻有二十斤,往裏摻點調料也就能湊夠二十五斤,我馬上打電話讓酒吧裏的小弟回來,看看他們手裏還有多少。”
張進頓了頓,說:“我們最多能湊出三十斤來,剩下的七十斤高純度的海洛因我們去哪兒找啊?”
鄧文幹笑兩聲:“我也是因為這件事兒苦惱的。”
鄧文跟張進兩人就如同失戀中的男人,如果此時天邊打起響雷,下點小雨那就更完美地襯托出我們現在的心情了。
張進忽然眼睛一亮,說:“老大,你不是跟我說,唐敏的父親有一批貨讓天龍劫走了麼?我們想辦法把那批貨弄出來!”
鄧文摸著下巴,沉思了片刻:“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那貨還能在麼?”
張進聳聳肩:“現在除了這個辦法之外,你還能想出別的什麼招來?”張進看出了鄧文的疑慮,說:“老大,還有一個辦法。”
“說!”
“去跟白鬼買。”
聽完,鄧文連忙搖頭:“不行,這樣一來白鬼不就知道我現在手裏沒貨了麼?萬一他將這件事兒告訴給凱老大聽的話……”
此時,花虎和劉龍走進屋。
鄧文衝著他們招招手:“別喝那麼多酒,晚上辦正經事。”
鄧文看了張進一眼:“也隻有這個辦法了,這事兒還不能讓天龍發覺,不然的話。。耶穌那邊我也不好交代,畢竟天龍是太子的幹弟弟,而太子又是耶穌老頭子的幹兒子。。媽的,是不是稍微有點能力的人都有認幹親戚的習慣啊!”
劉龍坐在沙發上,問:“老大,晚上去幹嘛?”
花虎也很好奇地看著鄧文,鄧文神神秘秘地將要去天龍手底下搶貨的事兒跟眾人說了一下,劉龍拍掌到:“老大,這好辦,我們去買幾個麵具戴上然後再去不就行了?隻要不留下什麼痕跡,天龍怎麼查也查不到我們頭上來,畢竟咱們現在還有那層合作關係連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