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伏在黑暗中,下麵的燈火顯得格外耀眼。車流在夜色中來去匆匆,但始終沒有見到那些日本軍官的車。
鄧文早就迫不及待了,捏槍的手也開始滲出汗水。白鬼見狀,低聲到:“怎麼,你害怕了?”
鄧文斥到:“害怕?老子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媽的!這鬼天氣,怎麼一到晚上陰嗖嗖的。”
白鬼嗬嗬一笑:“耐心點吧,我們隻不過埋伏了五個小時,一個合格的狙擊手可以在極其惡劣的環境下長時間埋伏,最久的可以達到幾百個小時。”
鄧文撇嘴笑了一聲:“那他們吃什麼?喝什麼?幾百個小時,就聽你吹了。”
白鬼頓了頓,說:“有什麼吃什麼,以前打仗狙擊手都會帶幹糧,幹糧吃完了就吃身子底下的東西,總之身體是不可以亂動的,要是像你這樣,早就被敵人的狙擊手打死了。”
鄧文也不管他在這黑燈瞎火的天色裏能不能看到,衝著他翻了翻白眼,繼續盯著下方。
一直到了淩晨三點半,一排黑色的轎車才緩緩駛來,看數量能有七,八十輛。型號全部相同,根本就不知道哪輛車上坐的是大魚,哪輛車上坐的是蝦米。
白鬼謹慎的說:“這幫日本人也被嚇怕了,耐心點吧。”
鄧文下半身已經開始麻痹了:“媽的,趴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的呆上好幾個小時,這種罪還真不是人受的。”
鄧文小心翼翼的翻了個身,從口袋裏取出香煙叼在嘴中,慢慢點燃打火機,打火機裏的火苗剛靠到煙頭外,忽然“砰”的一聲,一顆子彈就擦著鄧文的臉打在了地上。臉上頓時一燙。
“鄧文!”白鬼驚叫到。
鄧文也是受驚不小,猛地翻了個身:“幹什麼!”
“你TMD混蛋!”白鬼的反映也不比鄧文慢多少,在鄧文地相反方向連續翻了三個跟頭,對準下麵裝有炸彈的車就是一頓狂點。
“TMD,老子抽根煙而已,反應這麼大,唉!我早應該想到的,附近應該有人埋伏!媽的!”鄧文罵聲連連的瞅了一眼下麵的情況,聽到了槍聲。下麵早就亂了套。剛下車的那群黑衣男子小心的護住了自己地主子。
在瞄準鏡中鄧文忽然發現一個白色頭發地男人,想也沒想,瞄準就是一槍,再後來的情況是怎麼樣鄧文也不清楚了。
“媽的!我的槍法還真是爛的不行!”白鬼從口袋裏取出引爆裝置,狠狠的一按。
“轟隆!”下麵那是一陣爆炸聲不絕於耳。
“走!”扔下手中地狙擊槍,鄧文他們在黑夜中快速地移動。
之所以鄧文這棟樓作為狙擊台。那是因為樓頂的掩體比較多。便於逃離現場。
鄧文趁著四周混亂,鄧文和白鬼利用繩索從大樓的另一麵綬綬下落,這是三十幾層的高度啊,上下也有好幾百米,當他們下降到一半的時候,子彈從他們耳邊爆開,那種感覺比砍人刺激上好幾百倍!“媽的,不過我發誓,這種事兒我隻幹一回。”
“砰砰砰砰!”又是四顆子彈從鄧文的頭上飛過。玻璃碎片暴的鄧文滿身都是。
在距離地麵還有三十米左右的時候,鄧文隱約見到前方有一排警車鳴著笛向他們的方向開來,速度之快簡直匪夷所思。
“誰說警察總是在事後才出現地!我靠!”鄧文大罵道。
“白鬼,快跳!不跳來不及了!”鄧文雙腿蹬在玻璃上,認準了下麵,當雙腿落在車上的那一瞬間鄧文翻了個身。一車天昏地覆,小腿肚子發出撕裂一般地痛感。
“快走!”白鬼也落在地上,單手拖起鄧文就往前跑。
也就是那麼五十米的路程,鄧文感覺就好象跑了五萬米,腿都沒了知覺了解。察爾森大叫:“上車!”
“砰!”關上車門,引擎發出“嗚嗚”聲,排出了N多的廢氣之後,鄧文他們迅速的離開了現場。
“媽的,怎麼回事兒!沒事先通知就動手了?不是說了要按命令行事麼!”察爾森瘋狂的搖晃著方向盤來躲避周圍的障礙物。
“啥也別說了,我剛才幹掉了一個頭目,你呢?”鄧文看著白鬼,白鬼搖頭:“我想看看自己的槍法能不能打中車裏的炸彈,沒太注意那些日本人。”歎了口氣,白鬼說:“我的槍法真是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