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燕妮也仰起臉,對盧雪輕篾地說道:“好吧!那我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盧雪給一名警察使了個眼色,那名警察接過盧雪遞過來的鑰匙,走到院子裏將一輛警車朝後麵倒了倒,然後輕輕推了一下洛風,打開警車後門將他推了進去。然後盧雪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室,發動著引擎,打開雪亮的車燈,朝著湍豐縣刑警隊方向駛了過去。
呂燕妮歎了一口氣,扭頭朝江文開的車裏走去,江文也發動著警車,這時李興勇和胡貴祥走過去送別,江文和呂燕妮衝他們招了招手,然後江文一踩油門,車駛了出去。
車內,呂燕妮推了推江文的胳膊,“對了,你剛才說有什麼辦法阻止盧雪打洛風?”
江文笑了笑,“你給苑淩市公安局的警務督查打個電話,檢舉一下,說以前受到了湍豐縣刑警隊盧雪刑訊逼供!你瞎編一個自己的名字,說自己以前在湍豐縣刑警隊被盧雪毆打過,然後苑淩市警務督查一會兒就會向盧雪調查,這樣她今晚肯定擔心洛風以後也會向苑淩市公安局警務督查反映,不會輕易讓人下手的!”
呂燕妮雖然有些擔心,但事以至此,實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於是坐上車,和江文坐車回家,疲倦地躺在床上,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時間過得很快,月亮沉下去,太陽升起來,但初秋的白霧在縣城街道繚繞著,陽光還沒有力氣撕破淡淡的白霧。
隨著“當啷”一聲,一扇鐵門打開了。
洛風伸了個懶腰,從縣刑警隊的大院裏走出來。
他兩臂伸平,朝前後擺了擺,做了幾個屈伸運動,然後自言自語道:“昨夜真是凶險,小妞差一點揍我了!此仇不報,誓不為人!隻不過我洛風從來不打女人,你盧雪是個女人,我又沒法打你,所以,我隻能---唉,說不得啊!”
他從褲袋裏掏了一把,一個傳呼機掉了出來,昨晚盧雪研究了一下,抄了幾個號碼,衝那幾個號碼打了過去,但那上麵的手機都是關著機,沒有姬夢祺的線索。
洛風盯著傳呼看了看,有些疑惑地想,這姬夢祺真的是失蹤了嗎?不會吧,他記得趙老大說過,他們把姬夢祺、瑤瑤、蔓蔓,都安全地送到一輛出租車上了。這三個妞後來到哪裏洛風也不得而知了,不過他分析,瑤瑤可能到醫院上夜班了,而蔓蔓可能和姬夢祺一起,到這小丫頭的家裏了。
路邊有個雜貨鋪,牆上釘著一個牌子“公用電話”,洛風走了過去,給看電話的老頭打了個招呼:“老大爺,俺打個電話!”
老頭扶了扶眼鏡,看了一眼洛風,“噢,打吧打吧,小夥子,都這麼大了還沒有混上個手機!”
洛風一呲牙,強忍著才沒伸手去抽那個老頭,心中自嘲兩句,“大爺,看你這話是咋說的,你這麼大了,也沒混上個局長縣長當當?這麼大早地守著個小店掙那幾毛錢花?”
老頭一愣,也灑然一笑,“說的倒是,有點道理!你打吧!市話五毛錢一分鍾!”
洛風歎了一口氣,拿起話筒,往姬夢祺的手機上打了個電話,但是,傳來的卻是冰冷機械的標準回答:“你所撥叫的電話已關機,你所撥叫的電話已關機------”
洛風抬頭看著老頭,嘿嘿笑了,“沒有打通啊---”
老頭一擺手,“沒有打通就算了,沒有打通不收費!”
“那好,謝謝了!”洛風轉身就走,老頭在背後說了一句,“這個小年輕,你是剛從刑警隊被放出來的吧?”
洛風點了點頭,這老頭的雜貨店就開在刑警隊外麵的這條街口,洛風從那邊大門剛走出來,老頭猜想他是從刑警隊裏放出來的,是有道理的。
老頭點了點頭,“我猜你不是個壞人!”
洛風“哦”了一聲,“你怎麼知道?”
老頭笑了,“從刑警隊裏放出來的壞人,一般都是有手機的;若是沒有手機的,那肯定隻是進去一趟調查一下情況而已!”
“你說得很對,很有道理!”洛風想了想,從口袋裏掏出五角錢扔給了老頭,“雖然電話沒有打通,我還是想給你五角錢!”
走出雜貨店,又走了一段路,就是一個早餐飲食攤,洛風揉了揉肚子,有些餓了。他走過去坐在小桌子旁邊的小板凳上,衝著老板叫了一聲:“一大碗胡辣湯,一元的油條。”
然後一邊等,一邊回快著昨天晚上在刑警隊發生的一切:盧雪把他押了回來,然後兩個穿著迷彩服,戴著聯防隊員紅袖章的兩個家夥走了進去,兩個人逼著洛風,要他說把姬夢祺藏在哪裏了,洛風不怕但是十分困,被兩個家夥纏著問又睡不著,很是煩人,正在那兩個家夥要下手的時候,盧雪匆忙走了進來,然後擺了擺手讓那兩個家夥離開了,然後關上鐵門,於是洛風得以在小床上香甜地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