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說的斷斷續續,賈詡便知道了他的意思:“將軍,此番隨我前來長安的,還有一名貴客,將軍請移步廳內!”說罷,賈詡一個側身,示意張繡進廳。
“究竟是何人啊?”張繡轉過身,看了看廳內的兩個身影,又看向賈詡笑問道:“文和如此神秘,難道把大司馬請來的不成?”
賈詡哈哈一笑:“將軍一見便知!”
看著賣著關子的賈詡,張繡邁步踏入前廳。
前廳內端坐一人,後站一人;坐著的人一身窄袖騎裝,卻穿出了儒雅之氣,端的是英氣逼人,其腰間佩劍,花紋古樸,一看就非凡物。再看後站的人,身高九尺,膀大腰圓,臉色蠟黃,一雙黃豆般的小眼睛卻露出陣陣凶光。
“請問二位是……”
坐著的人緩緩站起身,對著張繡一拱手:“洛陽管彥,久仰將軍威名!”
“管彥?!!”張繡一驚,忙抬眼打量了下麵前著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又轉頭看向一旁的賈詡,眼神仿佛在以求驗證。
賈詡點點頭:“張將軍,此便是大司馬!”
“啊!”張繡高呼一身,忙拜倒:“下官拜見大司馬!”
“此非朝堂,張將軍何必多禮!”管彥忙一把扶起張繡。
起身後,張繡對著賈詡說道:“方才與文和戲言,想不到文和竟能真請的大司馬尊臨長安啊!”
“哈哈哈~~”賈詡一笑:“詡可請不動大司馬,此次乃大司馬自與同行,以表互盟之意也!”
張繡一聽,頗為感動,想來自己都沒有親往洛陽,而管彥隻帶了一人便來到長安,以達成聯盟,其心之誠,可見一斑!
“大司馬竟屈尊至此,愧煞我也!”張繡深深作揖,接著躬身引著管彥,示意上坐。
按照官職、爵位來講,管彥如今位極人臣,這主位也自然坐得,可管彥此次來可不是為了顯擺官威來的。
“不感當,將軍為主,我為客,且我與將軍一見如故,若蒙不棄,願以弟自稱!我就坐在這便可!”說罷管彥又坐回原位。
管彥這麼說,張繡卻也不敢真的如此不識好歹,忙坐到管彥的下手位,揮手吩咐道:“上茶!”
香茗端上,二人卻也都沒有動,這忽然見麵,真還一下子找不到溝通的主題。
賈詡見氣氛尷尬,忙開口說道:“今李傕、郭汜退縮武威,張將軍正欲盡其大軍剿之,還望大司馬多多援助!”
提到軍事,張繡兩眼來了精神:“不錯!那李傕、郭汜已如強弩之末,隻要有大司馬鼎力相助,西北必將平定!”
“我自親來,當為張將軍排憂解難,以表共盟之心,張將軍且講之!”管彥說的很誠懇,側過身來,靜待張濟下文。
張繡歎了口氣,抬眼看向管彥,眼光閃爍了幾下:“無他,唯有糧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