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多天的鞍馬勞頓,管彥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崇墉百雉的下邳城外!三丈城牆,巍峨矗立。高聳的城樓在一碧如洗的天空的襯托下,顯得那麼的壯觀。管彥騎在馬上看到這種城牆,覺得後世裏電視劇裏的那城牆真的跟玩具一樣。此情此景也讓管彥心中豪情大起,管彥右手高舉,把手中馬奮力往前一甩,大聲道:“兄弟們,進城!”眾人皆揮馬鞭,馬兒吃痛,均向下邳城門湧去。
古彭徐州,曆史悠久,地傑人靈。龍飛之地,將相之鄉。猛士如風,謀士如雲。現今,下邳乃徐州治所所在,更是富饒之極。富饒之地,城守兵卒自然倍增。
下邳北城門的守將早就注意到了管彥一行人,眼看著一眾人離城門不足百步了,守將高高舉起手來,示意周圍兵卒戒備,然後大聲朝管彥道:“城門重地,來者駐馬!”管彥自然不想與城門守軍發生衝突。
於是,當他聽到城門守將喊話,便舉起左手示意眾人減速。管彥一行人騎著馬漫步前行到了北城門口,管彥一個翻身,穩穩落地。周倉大聲命令道:“下馬!”五十黃巾力士聞令整齊劃一的翻身下馬。守將一看管彥的裝扮,再看看後麵眾人的氣勢,心中暗道:必是大族公子出遊。
守將發呆的時候,管彥一拱手先開口了:“這位將軍請了,不知何事?”城門守將忙回禮道:“吾乃下邳北城門伯,隻因律法規定:城門不可縱馬疾馳,故鬥膽喊之。”守將抬起頭看著管彥小聲說道:“吾觀公子麵生,不知是何方人士?”管彥答道:“吾乃兗州人士,家中長老遣吾前來徐州辦事。”
“哦~原來如此。”守將心道:原來不是徐州本地人士。眼睛咕嚕一轉對管彥說:“不知公子一行共幾人?”管彥問道:“何故此問?”守將道:“尊上令,進城一人須繳納一百錢稅。”
管彥沒有回話,一根筋周倉先火了:“吾等從兗州趕來,路上城池或不繳稅,或繳十餘錢。汝今一人便收一百錢,欺人太甚矣!”
城守的臉瞬間陰了下來,冷冷的說:“爾等欲抗州牧之令乎?”周倉和一幹黃巾力士上前一步道:“怕你不成?”
這時,管彥伸手橫在周倉麵前對城守校尉道:“校尉大人奉令收稅,吾等亦當守法發繳稅。”管彥微微轉頭對周倉說:“周管家,取六千錢交予校尉大人,多出的八百錢就當請校尉大人喝茶了。”說完,管彥朝城門守將拱拱手。
待周倉瞪著雙眼把錢交到守將手中後,管彥再次拱手道:“門伯大人,吾等先行了。”說罷左手拉起韁繩,右手示意周倉等人跟上。
在管彥與城門守將擦肩而過的時候,城門守將悶聲說道:“慢著!”管彥一驚,以為他看出了什麼端倪,強顏對守將說道:“門伯大人還有何事?”城門守將用小拇指挖了挖耳朵,用指甲一彈,“漫不經心”地說道:“州牧大人還有令,今太平賊人作亂,朝廷剿賊而征馬。爾等人可進,馬卻留下。”
管彥太吃驚了,太吃驚於這個門伯的胃口了。要知道,現在的一匹馬,基本能頂到後世中一輛小車了,這就相當於你在高速公路經過一個收費站,人家不要你的過路費,要你把車留下!縱使管彥脾氣再好,也無法忍受這個門伯的貪婪了。
管彥雙手十指交叉背在身後,這是在路上管彥和周倉等黃巾軍約好的信號,這是提醒他們準備戰鬥。眾黃巾軍看到管彥的手勢,右手均輕輕的放在了刀柄上,就等管彥一聲令下就開始戰鬥。
管彥心中很糾結:如果打了,這次購糧的計劃算是失敗了,而且自己還暴露了目標,能不能安全歸去都是個問題。但是如果按城門守將所說的做,那就虧大了:一匹戰馬要近十萬錢,也就是黃金兩斤,五十匹好馬就需要黃金五百斤!夠買兩萬石糧食了。最主要的是怕不能及時購買到馬,耽誤了回青州的日期,青州可是有六千餘人的嘴巴張開著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