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的稱呼已經變成了“先生”,管彥終於放下心來。
管彥站起身來,對著皇甫嵩拱手說道:“學生路徑潁川時,見戲先生大才,特請助之。”
皇甫嵩點點頭:“戲先生乃天賜矣大才,文德當惜之!”
管彥點頭稱是,戲誌才則在一旁連稱不敢。
皇甫嵩又坐了下來,對戲誌才說道:“先生一言,如醍醐灌頂,是老夫迂腐了,敢問先生有何法處之?”
“不敢不敢。”戲誌才微微一笑,忙拱手道:“老將軍休要再稱呼我‘先生了’,真是折殺我也!”
戲誌才接著說道:“誌才自隨主公,當以平輩論之,老將軍呼我‘誌才’便可。”
“嗬嗬,那行,誌才,汝便為我說說這解困之法”皇甫嵩也不矯情,笑嗬嗬地說道。
戲誌才把那日所說的計策又說了一遍,聽的皇甫嵩連連讚歎。
不過皇甫嵩思索了片刻後,皺眉問道:“此計逼的北宮伯玉提前造反,會不會對朝廷不利啊!”
戲誌才一笑:“北宮伯玉造反隻是早晚之事,與其任之整軍待反,不如逼其反態以除之。”
皇甫嵩也不是優柔寡斷之人,一聽戲誌才如此說,心中權衡片刻後一拍桌子,堅定道:“那就這樣辦!”
未來幾日,管彥隻能在洛陽城中等著消息。
閑來無事,管彥便領著幾人走出了車騎將軍府,欣賞一下這大漢京師的風采。
車騎將軍府處於洛陽朱雀大街上,朱雀大街是官宦大族居住之地,街寬道淨府門座座,矗立大街兩側,大街上除了匆匆而行的官家車輛,就是來往巡邏的一隊隊士兵,顯得有點死氣沉沉。
管彥既想散心,當然不會在這朱雀大街上閑逛,幾人一路向北,來到了洛陽城北的玄武大街上。
城北的玄武大街是洛陽商貿交易之處,街道上,商鋪的招旗迎風飄揚,車馬粼粼相駛,人群川流不息,好一派富饒、喧鬧的景象!
“若問古今興廢事,請君隻看洛陽城”。數千年曆史長卷在腦海中浮現,洛陽的景觀近在咫尺觸手可及。熱風拂麵,行走在人群間,管彥眼望著、體味著這大漢京師洛陽的繁華喧囂,心頭沒來由地一喜,又是一歎:洛陽,是當時的世界名城,絲綢之路的東端,是中國曆史上建都時間最長的城市。然而,這座名城又無數次成為兵家必爭之地、兩軍對壘的戰場,宏偉的宮殿,繁華的市區,幾度化為丘墟,又幾度繁盛。
管彥在思慮時,前麵的人群中傳出一陣噪雜吵鬧聲,管彥慢慢擠過了過去,撥開人群一看,隻見一人英俊威武,身穿黑色緞服,正手執利劍對峙著兩個灰袍之人。
一灰袍人獰色大喊:“小子,汝欲奈何?”
“哼!”英俊男子冷哼一聲:“吾欲奈何?兩條路,第一條:隨我見官,第二條:引頸就戮!”
“找死!”一灰袍人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便向那少年衝去,另一人見狀也抽出匕首衝了上去。
短兵相交,碰撞出幾聲清脆的聲音。聲影交錯,雙方三人已經過了幾招。
看的出來,那個男子是個練家子,即使在這狹小的空間裏以一敵二依舊從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