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白三十八節:曲有誤周郎顧(1 / 2)

伍長程哥第一個反映過來,盯著遠處本來是數十騎,心裏暗道:這兩天邪門了,把城門真當菜市場啦!管彥我們攔不起,你們是啥東西!

這洛陽城目前來了說除了皇帝,就是管彥最大了,趁著管彥在城門口,還不大力表現下!程哥一身招呼:“眾人上馬,攔住來者!”說罷,程哥翻身上馬,帶著眾人提著兵器向一眾來者衝去。

“來者駐馬!”在離管彥五十步外,城門守衛攔住了那一隊人馬:“爾等是何人?可知城門百丈內不得縱馬?”作為門伯的程哥,對朝廷的製度還是比較了解的。

因為隔得還有些距離,管彥看得出對麵領頭的應該是兩個年輕人,一人紅袍黑甲,甚是英武;一人白麵無需,一襲青袍,甚是儒雅;後麵十餘人皆身著黑袍,應該是兩個年輕人的護衛。果然,一聽門伯詢問,其中一青袍年輕人拍馬而出,滿麵笑容地朗聲道:“這位大人,我等從南方來,不知京城規矩,還望海涵啊!”說罷,青袍青年從腰間摸出兩塊銀錠,向前遞道:“些許意思,給大人和眾兄弟吃些水酒!”

這小子還挺懂事的!這是程哥的第一想法,但是餘光一瞟側後不遠處的管彥,程哥臉色又嚴肅了起來:“我乃洛陽門伯,該拿的朝廷一分不會少,不該拿的,我也絕對不多拿一分!”

這話說的正氣凜然,把一旁跟隨多年的門卒們都聽得是目瞪口呆。

對麵那青袍青年也是愣了一下,看來這種情形也是少見。這青年也算機靈了,迅即之間便恢複了滿麵笑容:“那不知門伯大人準備如何處置?”

“按漢律,當杖責二十,馬匹沒收!”程哥再瞟一眼管彥,麵無表情地看向前麵的青年。

另外一個黑甲青年按耐不住了,拍馬兩步來到門伯程哥麵前:“這位大人,我隨家父在洛陽也呆過一段時間,您這處處刁難,恐怕日後不好相見啊!”

半軟半硬,帶著點威脅,我老程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你老爹再大能大過管彥?來吧,最好跟我打起來,把我打傷了才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舍幾塊肉怎麼能入驃騎將軍法眼?

想到這裏,程哥臉色一鐵,一抖手中兵器:“我不管你爹是誰,本官隻按漢律說話,你是伏法還是抗法?”

抗法……抗法……抗法……程哥心中默默念叨著,隻要對麵一有動靜,就時刻準備好大幹一場。

黑甲青年的臉慢慢黑了下來:“管驃騎為國家之大義縱馬踏上德陽殿,我雖比不得,但今日也要策馬踏過你這酷吏之身!”說罷,便一抖手中的長槍,直欲衝向門伯程哥。

程哥心中也一陣激動:我的前程就看你了!想到這裏也咬咬牙欲舉刀迎上。

一場爭鬥一觸即發!

可這場爭鬥唯一的觀眾——管彥卻默默地勒轉馬頭,向城內漫步而去。

“那位先生請留步!”青衫青年忽然揮手一喊,忙拍馬向管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