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眼看著何斯迦停下了腳步,段芙光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沒什麼,我走了。”
何斯迦連忙收回視線,搖了搖頭,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走出了段芙光的辦公室。
她一邊開車,一邊左思右想。
奇怪了,那件衣服怎麼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
不過,回到家裏,一看見津津,何斯迦就拋之腦後了。
傅智澤出事,盡管傅錦行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召開新聞發布會,向媒體澄清事實,但傅氏還是受到了一定的牽連。
這幾天,傅錦行每天到家都接近淩晨了。
難得他晚上八點多鍾就回來了,津津還沒有睡,纏著傅錦行讀了一會兒童書,這才乖乖進了被窩。
“快去洗澡吧,我特地調高了水溫,你多泡一會兒,解解乏。”
何斯迦拿了睡衣,遞給傅錦行,低聲說道:“你也是的,本來就累得要命,還非得慣著他。”
“孩子一晃眼就長大了,趁著他現在還願意跟父母在一起,當然要盡量陪陪他。再過十年,等津津到了青春期,你以為人家還需要我們嘮嘮叨叨?”
傅錦行接過睡衣,順便吻了吻何斯迦,拉著她一起去了衛生間。
很快,傅錦添成為傅氏集團執行董事的消息傳遍了公司上下,眾人一片嘩然。
不少人甚至反反複複地盯著電腦屏幕,還以為看錯了。
可是,集團內部係統的通知上,寫得清清楚楚。
在一片議論聲中,傅錦添走馬上任。
但這個職務並不影響他繼續留在市場部,所以,對於傅錦添來說,一切似乎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
“還生氣呢?”
吃午飯的時候,傅錦行看著氣鼓鼓地戳著米飯的何斯迦,感到一絲好笑。
她很清楚,這件事已經定下來了,就算自己反對,也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何斯迦輕哼一聲,低頭扒飯。
“對了,我聽說,昨天有人跑到何家大院去鬧事,說什麼吃了外賣之後,就被送進醫院。”
傅錦行吃著吃著,忽然想起了什麼,皺眉問道。
“嗬,你還真是百事通,什麼都瞞不過你,本來我不想拿這種小事來煩你的,所以才沒有告訴你。”
何斯迦本來也沒有什麼胃口,她索性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將昨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地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傅錦行感到一陣啼笑皆非:“真想不到,堂堂段家居然也出了這種不要臉的人物,還學會碰瓷了?”
“這位段太太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我親眼所見,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將自己唯一的女兒罵得狗血淋頭,就因為段芙光勸她要節約一些,不要太奢侈。”
何斯迦將那天在海產幹貨店發生的事情,又告訴了傅錦行,兩個人都感到瞠目結舌,實在難以想象。
“有這樣的親媽,段芙光還沒有長歪,實在是不容易。”
說完,她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傅錦行挑眉,斜睨了何斯迦一眼:“這還沒算長歪?你這麼快就忘了,她穿成那樣,躺在我身邊,故意往我身上潑髒水呢。”
聽他的語氣,顯然很記仇。
何斯迦愣了一下,很快又生氣了:“喂,你還記得她穿成那樣,躺在你身邊?你的記性是不是太好了!”
傅錦行感到一臉懵逼:“……”
女人的腦回路都這麼清奇嗎?
他明明在說甲,而她不僅可以一下子想到乙,還能想到丙丁戊!
真是令人頭痛……
“你自己吃吧,一邊吃一邊回憶!”
何斯迦猛地站起來,氣衝衝地走了。
她一開門,迎麵就看到了剛在隔壁吃完午飯的曹景同,他正準備敲門,被嚇了一跳。
“傅太太,你……”
他一見到滿臉怒容的何斯迦,本能地感到一絲怯意,就連聲音也降低了分貝。
“我什麼?”
何斯迦一掀眼皮,重重地哼了一聲。
“你吃完了?”
曹景同明顯在沒話找話。
“氣飽了,不吃了!”
她邁步就走。
走了兩步,何斯迦忽然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又回頭多看了兩眼。
“曹助理,你是不是有一件類似的西裝上衣,領口這裏帶一點點暗紋的?”
她折了回去,走到曹景同的麵前,用手比劃了一下。
他一怔,似乎沒有料到何斯迦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是啊,是有一件,我、我最近沒穿。”
曹景同下意識地說出了實話。
“為什麼不穿,拿去幹洗了,還是不喜歡了,不想再穿了?”
何斯迦上前一步,一臉八卦兮兮地問道。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