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出,大半個中海的有頭有臉的人都在關注這件事。
有內部人士說,傅老三一輩子沒有兒子,現在他歲數大了,身體也不好,估計這一次也是在變相地挑選繼承人。
更有人說,其實他都選好了,無非是從幾個子侄輩裏挑一個,采取過繼的方式。
一時間,眾說紛紜。
“傅老先生,傅總,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駱雪走進休息室,輕聲說道。
外麵都是媒體記者,還有一些合作方派來的代表,他們都在密切地關注著傅氏和傅智漢本人的情況。
“走吧。”
傅錦行做了一個手勢,請傅智漢先走。
“有句話,你聽好了,我隻說一次,以前我沒說,以後我也絕對不會說。”
傅智漢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了下來,回頭看向傅錦行。
“請說。”
傅錦行不卑不亢地點了一下頭。
看他的樣子,並不激動,也沒有任何期待之情。
就好像,無論傅智漢接下來要說什麼,都不會影響到他的情緒一樣。
傅智漢動了動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這才說道:“錦行,對不起,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盡到責任。你不要恨我,我也隻是坐不到那個位置,一輩子不甘心……”
這些話在他的腦子裏縈繞了不知道多久,本以為會說不出口,誰知道,閑雜真的說了出來,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艱難。
自從傅錦行回國,傅智漢就是他最為強勁的競爭對手之一。
他們表麵上是叔侄,其實是親生父子,但也是鬥得最凶的敵人。
“知道了。”
聽了傅智漢的話,傅錦行依舊十分平靜。
其實,他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但也隻是說了這麼三個字而已。
“你……”
傅智漢不禁氣餒,無奈地歎氣:“我知道,你還在怨我!”
“不然呢?你希望我怎麼說?說不要緊,沒關係,我一點兒都不怪你,就算你一次次地想要置我於死地,想要奪走傅氏,但我們還是親父子嗎?抱歉,我做不到。”
傅錦行一字一句地說道。
沒人知道他受過的苦,那麼多年的不解,那麼多年的自我懷疑,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正因為從小都沒有得到過傅智淵或者傅智漢給予的父愛,他現在才要拚命地對津津好,就是不想讓兒子去走自己的老路。
“你就不能體諒我嗎……一開始,我也不知道原來你是我的兒子……”
傅智漢心情複雜地看著他。
不等傅錦行開口,在門口等了半天的駱雪看了看時間,不得不提醒道:“傅總,我們要過去了。”
傅錦行點頭:“來了。”
說完,他直接推開了休息室的房門。
看著傅錦行的背影,傅智漢長歎一聲,跟在後麵。
傅氏的一間大會議室裏,台上還空著,但台下已經坐滿了人。
傅智漢一出現,全場都跟著騷動起來了。
在過去的三十年來,他的一舉一動都會直接地影響到傅氏的未來動向。
即便傅錦行已經接手傅氏多年,傅智漢的存在依舊不能令人小覷。
傅智漢在助理的攙扶下,走上了台,坐了下來。
他湊近麥克風,口齒清楚地說道:“歡迎各位的到來,本以為各位媒體朋友對我這個老頭子已經不感什麼興趣了,想不到台下還是有這麼多帥哥美女,我很高興。”
一句話,將現場的緊張氣氛緩和了不少。
傅錦行垂手站在旁邊,和傅智漢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駱雪站在下邊,關注著台下的情況。
忽然,她看見一個穿著保潔員製服的女人正在門口拉扯推搡,試圖突破保安,闖進會議室。
駱雪立即走到角落裏,拿起對講機,詢問情況。
那邊說了幾句,她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
返回傅錦行的身邊,駱雪壓低聲音:“傅總,門口有一位吳語熙小姐,她非要見你不可!”
吳語熙?
聽到這個名字,傅錦行微微一愣。
他早就給了她一大筆錢,也安排她去國外了,這個女人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忽然出現?
“不見,讓他們把她帶走。”
傅錦行薄唇微啟,麵色冷漠地說道。
駱雪剛拿起對講機,不等說話,從會議室門口已經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尖叫:“別碰我!我桶裏有硫酸!不怕死的就試試!”
她一喊完,身邊的人全都不約而同地向後退開,讓出了一片圓形的空地。
在場的記者們立即將注意力從台上的傅智漢轉移到了這個女人的身上。
大家竊竊私語,都不知道她是誰,又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