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廠的哈士奇03
黑白相間的哈士奇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是怎麼回事?”夏侯誨輕手輕腳地繞過狗的屍體,來到了一個工廠門口裏的會客室。
“老板,夏先生來了。”把夏侯誨帶過來的那個小夥子領著夏侯誨,帶到了一個穿著白背心和人字拖的中年男人麵前。男人瘦骨嶙峋,身體顯得單薄,皮膚呈一種淡褐色。
男人手裏夾著一根煙,吸了一口,然後又緩緩地吐了出來。“你就是夏先生吧?”男人帶著深深的黑眼圈的雙眼看著夏侯誨,“我是加工廠的老板,趙敬國。”
“我姓夏侯,請問梁妙小姐在哪?”夏侯誨不緊不慢地問著眼前的老家夥。
“梁小姐在自己的車裏呢,喏,就是那輛藍色的蘭博基尼。”趙敬國用煙指了指門口外麵的車。
夏侯誨徑直地向蘭博基尼走去。在強烈的陽光下,茶色的玻璃反射著刺眼的光,夏侯誨用手指關節敲了敲玻璃。幾秒後,玻璃窗被搖了下來,但隻露出了一部手機的寬度。車子裏的副駕駛座上坐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子,卻一本正經地穿著超小號的西裝,打著迷你的藏藍色領帶。女孩子的眼眶是紅的,臉上一點想笑的意思都沒有。
“又有人把我的狗殺了。我已經受不了了,哪隻都好,連被子都殺!如果你連殺狗的人都找不出來,我就讓律師把你的店給拆了。”梁妙咬著牙齒,“被子救過我的命……”玻璃窗隨著一聲抽泣又合上了。被子是哈士奇的名字。
夏侯誨歎了一口氣,然後走回了廠子的裏麵。還是老樣子啊。
“真是荒唐,為了一條狗命竟然鬧成這樣。”說話的是一個女人,她紮著一根高高的馬尾辮,臉上生著雀斑,個子和駝背的趙敬國差不多高,“小屁孩,以為自己多了不起。”
“安靜點,媛媛。”趙敬國嗬斥了一聲,那個女人“切”了一聲就不說話了,“旁邊的這位是我女兒,趙媛。”
當夏侯誨的眼光停留在趙媛的身上的時候,趙媛的臉抽搐著,狠狠地瞪了一眼夏侯誨。夏侯誨隻好苦笑了一下。
“然後帶你過來的是我們廠的員工,林彥才。”夏侯誨把身子往後轉,看著那個年輕的男子。
林彥才笑了一下,然後輕輕地說了一句:“你好。”這個員工看上去有一米七五,留著一頭較疏的亮黑色的短發,看上去蠻和藹的樣子。
“這是梁小姐要你調查的三個人。”突然說話的是從衛生間裏走處來的是一個穿著製服的女人。女人頭發略顯咖啡色,被盤在後腦勺上,鼻梁上架著一副細框的眼鏡,透過去可以看到她大大的眼睛,棕色的瞳孔裏流露著些慌張與害羞。女人捂著肚子,說道:“對不起,我最近吃壞了肚子。”
“哦,是細月啊!又見麵了呢。”夏侯誨很開心地打了個招呼。
蘇細月是梁妙的秘書,工作時都替梁妙開車。幾乎哪裏有梁妙,哪裏就有蘇細月,就像是梁妙的影子一樣。
“挺熟的嘛。有事快辦完吧。”趙敬國立馬打住了夏侯誨。
“那麼,是要我找出誰殺死那條狗的嗎?”夏侯誨麵向在場的所有人問道。
“是……”蘇細月話還沒說完,話就被打斷了——“什麼誰殺死的啊!那隻狗自己肯定吃了什麼變成那樣的,還誰殺死的……真是笑死人了!”
“媛媛!”趙敬國嗬斥了第二下。
吃了什麼?夏侯誨走到了被子的屍體旁邊,準備看一下情況。
被子全身發紫,而且嘴巴旁邊還留著令人惡心的嘔吐物,沾到了令牌上。除此之外,被子的脖子上脫了一小塊皮。
看著看著,夏侯誨有點走神了。已經有多久沒接到和死亡有關的案子了呢?是多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