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浩輕輕朝我耳朵吹氣,“凡事不能隻看表麵,還是看清楚比較好,夏小姐,你說是吧?”
我猛的踩他一下腳趾,將他推開,轉身離開。
他這人,犯起賤來簡直沒完沒了。
凡是自然不能光看表麵,現在想想來看,自己真是悔不當初啊,怎麼就那麼晚才發現安子浩是個人渣呢。
“夏小姐,今晚不如留在這裏,一個人在家挺寂寞的,咱們兩個剛好湊一對。”安子浩極度無恥的跟著我,朝我眨眼。
他的意思說的很明白,你回家也是一個人,南宮流逸這時候正忙著照顧她姐呢,哪有空搭理你,你看我也是孤家寡人,咱們正好湊一塊。
“想得美!”我嘀咕一句。
臨走前,思安問我明天還來不來,我說一有空就來看你,他看上去有些失望,不過還是朝我擺了擺手說媽媽你一定要記著來看我,下次我給你彈鋼琴。
我笑著吻了他額頭。
安子浩偷偷歪一下身子,湊近我說:“我每天很忙的,你要是一直不來,你兒子不學無術將來不能成才你可別怪我。”
我朝他翻了翻白眼,說白了思安隻是我兒子啊,不是你兒子嗎?
到家後,周大姐見我臉色有些疲憊,說:“夏小姐,流逸先生剛剛打回來電話讓我煲了一雞湯,我多做了點,廚房還有,你自己去拿。我要去醫院給先生姐姐送飯了。”
我點頭。
南宮流逸當然沒打算回來,也是,南宮琉璃畢竟是他姐姐,即便兩人平時有些小吵小鬧,關鍵時刻血濃於水的親情是外人無法相比的。
大概11點的時候,南宮流逸回來了,當他把衣服掛在衣架的時候,正好看見我在抽煙,二話不說走了過去將煙掐滅。
“不是說了不能抽煙嗎?”
“你不是每天也在抽?”我穿著睡衣靠在床頭反問。
南宮流逸撇了撇嘴,說出一個很牽強的理由,“男人抽煙當然是因為憂愁,女人抽煙就變了味。”
盡是歪理。
片刻後,他從廚房走出來,問我:“你沒吃晚飯?”
我搖了搖頭,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吃了。”
他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說騙鬼去吧,廚房的餐具完全沒動一下。
接下來,他去廚房做飯,忙進忙出,沒一會兒,兩份七分熟的牛排被他做的外焦裏嫩,“貓咪,出來吃飯了。”
我沒吭聲,躺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在想南宮流逸究竟有沒有犯罪,會不會被送進監獄?
南宮流逸端著飯走進臥室,放在我床頭,笑著掀開被子,說:“不吃飯餓壞了怎麼辦?趕快起床吃飯。”
他掀開被子時,我正在流淚。
他先是一愣,然後皺眉看向我,問:“怎麼回事?”
見我搖頭,明顯不想說,南宮流逸伸手去抹我眼淚,“與我在一起就這麼痛苦嗎?要不……”
我伸手指堵住他的嘴,對他搖頭,我擔心的不是這件事,我不想安子浩因為我而報複南宮流逸,說白了他們兩個中我不想看到任何一個人為我打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南宮流逸一邊給我抹眼淚,一邊柔聲說:“他不就是抓住我一點把柄嗎?不是什麼大事!”
我有些詫異的抬起頭看向他,原來他什麼都知道,隻是沒有挑明而已。
“起床吃飯。”
於是,我懷著一種別樣的心情吃掉牛排,至於他煮的米簡直無法入嘴,一半生一半熟,看樣子這家夥的天賦僅限於做牛排了。
無奈之下,我親自去廚房做了兩碗蔥油麵。
雖然有些清湯寡水,但是味道還說得過去,南宮流逸吃到一半,突然抬起頭說:“今天他和你說了什麼?”
“思安在他那裏,我怕被他帶壞就去看看。”
“你能回來我很高興。”說完南宮流逸繼續大口吃飯,我做的飯真有那麼好吃?
我明白他的用意,他是說安子浩現如今拿到他的把柄,完全可以要挾他乖乖就範,而我也能趁機與他離婚,重新投入安子浩的懷抱,可是我並沒有,大概這點讓他有些詫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