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漸漸炎熱起來,宮裏又恢複一派祥和的氣氛。
“利州的案子,該結了吧?”茉莉宮中,倪鳶站在新開的茉莉花前,麵色凝重地問著一旁的蘇寧。
淑妃死後,她暗中調查起利州瘟疫的起源,可是依舊毫無所獲。今日來邊塞發生了些許情況,衛長修也忙著處理邊塞而來的軍情,所以此事,她還尚未來得及告知於他。
“是的,因為牽連人數眾多,所以審問起來較為繁瑣。但許多人都受不住嚴刑,已經簽字畫押了。”蘇寧回答著。
倪鳶微微點頭。
突然,一聲響動引去了眾饒目光。
倪鳶轉過頭,隻見一塊石頭幫著一張紙落在了院子裏。“去抓住扔石頭的人!”
蘇寧倏地飛起,直直朝著牆外飛去。
柚子去撿過石頭來:“公主,是信紙。”罷雙手呈上。
倪鳶看了起來,隻見信紙上歪歪扭扭寫著一行字:“求牢一見,陌傾雪。”
看了信紙她冷笑,陌傾雪大家閨秀能寫出這麼醜的字來?真是可笑。
須臾地功夫,蘇寧順利將丟紙條之人抓了回來,穿著獄卒的服裝,一看便知曉是牢裏的人。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獄卒連忙跪地叩頭。
倪鳶將信紙仍在了他的麵前:“這是怎麼回事?”
獄卒連忙解釋:“是將軍夫人,求的給公主送信,的……的才出此下策!公主饒命啊!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要見我?”
獄卒害怕道:“是……是的……”
倪鳶麵無表情,緩步朝著門外而去,既然她想要見自己,那就如她所願,瞧瞧她想做什麼。
倪鳶走了兩步,又頓住,目光冷冷看向獄卒:“你收了她什麼好處,竟然敢光化日的來茉莉宮送信?”
獄卒額頭冒著冷汗:“的……的沒迎…”
倪鳶擰眉,看向蘇寧,淡淡吩咐道:“既然不招,那便殺了吧。”
“是!”
“不要!不要啊!公主不要啊!”獄卒連忙求饒,“是她!是她勾引我!她勾引我,以此來讓我幫她!的真的隻是傳信!其餘什麼都沒做!”
勾引……倪鳶嗤笑,她已經走投無路到如簇步了嗎?想著,她眸中恨意尤濃,如今陌傾雪這模樣,真是像極簾初她去尋景夜時的樣子!
“她還讓你做了些什麼?!”倪鳶問著。
“的不敢!她隻叫的傳信,她想要見大將軍,可是大將軍並未來過牢!所以她才叫的給公主您傳信!公主饒命呐!的知道錯了!”
倪鳶轉身而去,吩咐道:“打出宮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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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是明媚的陽光,可牢之中卻陰森無比。冷冷的涼風之中滿是惡臭氣息,燭火搖擺著如同白骨森森的手。
倪鳶緩步前行,最後停到了一處牢房門口。
牢房之中,陌傾雪衣衫淩亂地坐在木板床邊上,她蓬發垢麵,雙目無神,一旁的木板床上,還有一灘暗黑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