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跪在衛長脩身前,埋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說罷,究竟怎麼回事。”衛長脩麵色平靜的問著。
仵作額頭冒著細密的汗珠,不敢抬頭,囁聲道:“瀟夫人,她是因為……”
“你是不想活了?!”衛忠厲聲嗬斥著。
仵作連忙俯身:“將軍,屬下不敢欺瞞將軍!瀟夫人是中毒身亡!”
衛長脩雙眉微擰:“查清楚了嗎?”
仵作擦了擦汗水道:“已經查清楚了,瀟夫人中的斷腸草之毒,而毒藥,就在夫人每日服用的安胎藥之中。斷腸草毒性低,不容易被察覺,可是長期服用,積少成多,便會導致威脅性命。”
小雲一頭扣在地上:“將軍!那安胎藥每日都是花大夫親自熬製的啊!”
倪鳶眸色深沉,花大夫肯定是有問題的,而幕後之人果然是利用瀟瀟來對付自己,現在竟然直接殺了她來嫁禍自己。
衛長脩給衛忠使了一個眼色,衛忠連忙帶著幾個侍衛衝了出去。
“你先下去。”衛長脩屏退了仵作。
“屬下告退。”
陌傾雪擦著淚水:“瀟姐姐平日裏為人溫柔,從未得罪過誰,這花大夫為何要害姐姐啊?”
倪鳶深吸一口氣,看著他道:“花大夫是我派給瀟夫人的,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責無旁貸。我也一定會查清楚此事給瀟夫人一個交代的!”
小雲雙拳緊握,憤怒的看著倪鳶:“倪姑娘,你說這樣的話,當真問心無愧嗎?!”
“你這話,莫不是覺得是我指使花大夫害了瀟夫人?”倪鳶冷冷看著小雲,這個小雲和瀟瀟是一夥的,現在瀟瀟已經死了,都不忘反咬自己一口。
“奴婢哪敢!隻是奴婢永遠都記得,姑娘你推夫人下水還視若無睹的冷酷模樣!”
“大膽!”倪鳶還未說話,衛長脩氣得一拍桌子,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他狠狠看著小雲,“何時輪得上你一個奴婢以下犯上了?!”
“奴婢不敢!”小雲顫抖的跪在地上,不敢再言。
“這件事情一定會調查清楚的。”衛長脩肯定的看著她。
倪鳶微微咬唇,雖然因為前些日子的事情,他對自己態度有所冷淡,可是遇上這樣的事情,他依舊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將軍,花大夫是我派到瀟夫人身邊的人,這件事情很明顯是衝著我來的,甚至花大夫很可能會一口咬定是我指使的。根本是有人想借刀殺人,還誣陷於我。”倪鳶不慌不忙的說著,已然看穿了這幕後之人的把戲。
衛長脩表情凝重。
“將軍,人抓到了!”衛忠抓著花大夫,不客氣的將他丟在了地上,“此人往後門逃走,被屬下抓個正著!”
“將軍!將軍饒命啊!饒命啊將軍!”花大夫連忙跪地求饒。
衛長脩氣勢淩人:“你最好老實交代。”
花大夫渾身都在顫抖:“將軍不是小的,小的都是被迫的……”
“花大夫,到底是誰,用怎樣的手段脅迫了你,你從實交代,我一定不會讓他再繼續威脅你。或者你收了誰人的好處,我給你雙倍!隻要你老實交代幕後之人!”倪鳶直直看著花大夫。
花大夫顫顫抬眸看著倪鳶,咽著口水,難以開口的模樣。
“花大夫,你要知道,從實交代才是你最明智的選擇。你已經殺了瀟夫人,難逃一死,誰也救不了你,所以到底是誰,用什麼脅迫你做這樣的事情?”倪鳶目光銳利,似要看穿花大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