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波?他來幹什麼?敖銘怔了片刻,點了點頭,對管家道:“父親儀式結束之後,就外出了。日後的三個月,全家由我打理。敖波是吧,我這就過去。”然後轉身遣散了身後的一眾護衛,就往府內走,管家恭敬的跟在身後。過了一會,敖銘有些漫不經心的道:“管家,敖賦怎麼樣了?”
“二少爺,他昨天喝的有點多,到現在還沒起來呢。”管家道。
“不不不,我是問他的傷。昨天的那一腳沒踢壞他吧?”敖銘雖然不滿敖賦的性格,但畢竟是他的親弟弟,那一腳有意識的避開了敖賦的要害,敖賦不至於連站都站不起來。敖賦現在這樣,無疑是在控訴對敖銘的不滿和憤怒。
“二少爺服了幾粒丹藥以後,已經無大礙了,如今就是那酒還未醒罷了。”管家道。
敖銘點了點頭,心道:“小孩子心性,果然。”雖然事後他對敖賦有些愧疚,但也就僅此而已了,誰讓敖賦不爭氣呢,想到這點就不再將此事放在心上了,隨後他的目光投到了不遠處的大殿,見殿內有人正在來回踱步,正是敖波!他對管家道:“好。沒事了,你下去吧”
支開管家之後,敖鉞跨進了大殿,先是大聲寒暄道:“敖波叔,上元節後,這幾日,暗部素來清閑,你不在家陪陪老婆孩子,到我這幹什麼。”
敖波聞言,思緒便被打斷了,不過他現在倒是沒心情跟敖銘客套,直奔主題,道:“少爺,敖豐和敖元不見了。”
敖銘一聽,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了起來,他當初給敖豐和敖元三天的時間,就是因為家族全年幾乎所有的大事,都在上元節後的這三天發生,這三天家族禁止出任何的事。因此,無論敖豐和敖元在哪一天殺了敖鉞,他都能以破壞家族秩序之名,立刻誅殺兩人,用最快的速度,讓這件事徹底死無對證。這就是他的計劃,可是,這兩個人居然不見了?這大大出乎了敖銘的預料。
“什麼?”敖銘深吸了一口氣,神色恢複如常,他找了個座位,坐了下去,頗為鎮定的對敖波說道。
“少爺,敖豐和敖元留在暗部的真氣玉簡已經黯淡,能解釋這個現象的隻有兩種情況。一是兩人被殺,二是兩人跑了,跑的地方之遠,令真氣玉簡也無法感知到。因為沒有屍體,執法堂怕是要一查到底。總之,不管是哪種情況,這兩人確確實實是不見了!”敖波麵無表情,冷冷分析的道。
敖波走近了敖銘,眼神似是看透了一切,繼續道:“少爺昨日在吩咐過他們事情之後,他們今天便失蹤了。少爺不覺得蹊蹺麼?”
敖銘靜靜的聽著,對於敖波的質疑他也沒有反駁,他知道這一切都不重要,這唯一的症結隻有一個。他抬頭盯著敖波問道:“敖鉞死了嘛?”
“沒有。據我掌握的情報,他今天還在蹦蹦跳跳的趕著外圍集市呢!”敖波聽得敖銘這話,心裏的猜測,大抵印證了。既然這樣,他直接把話說開了,他道:“少爺,若不是形勢危急,今天是不打算來叨擾您的。您的計劃我也大概能猜到一些,我原本是不打算過問的。但直到今天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怕是您的計劃出了紕漏。您應該比我更清楚,暗部人員失蹤即使在往日也是件大事!問責下來,必定會到我頭上,您這事可是害苦我了啊!”
敖銘一聽,頓感棘手,不過他根本不認為敖鉞有本事殺掉兩個凝氣五層!他們兩個一定是逃掉了,唉!本來敖鉞一死,鍋自有那兩個蠢蛋去背,現在敖鉞沒死,那兩個人倒不見了,事情活生生變成了暗部人員失蹤!這若是查起來,為了保全自己,敖波必定會全部說出,那麼自己就是令兩個人失蹤的最大嫌疑人!
可他能把自己的計劃說出去麼?不能!這一切要是真到了那個地步,他也就隻能吃下這個苦果!敖銘並未過於慌張,畢竟既然敢謀殺人之事,必有過人之膽!他迅速冷靜了下來。
細細思忖著,敖波這次如此之快的前來告知兩人的失蹤,也算是想要與敖銘交好。敖銘明白了這一點之後,起身語氣深沉的對敖波道:“敖波叔,你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阻止這之後一切的發生,也唯有一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