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倒是沒怎麼改動,隻是插了一段議論,阿文想了半天,還是覺得此處加議論沒什麼必要,有點畫蛇添足,他倒是認為文章開篇前的那段編者按還有些水平,他從文字風格來看,猜測肯定是伍本報寫的,心想那五百塊錢還真起作用。他知道,伍本報是不輕易動筆的。
阿文正看著,月桂來了,她反背手站在門口笑,好像是在譏笑阿文。
阿文問:“笑什麼呀?還不快進來?誰又給你小費了?這麼高興?”
月桂走進來,順手關了門,一手把塑料袋提得高高的,說:“還沒吃吧?閉門羹味道怎麼樣啊?”
阿文起身接了,嘴裏說:“唔——還是月桂對我好。”
月桂說:“哪敢啦,我可配不上先生的。”
阿文坐在桌前狼吞虎咽,月桂坐在一旁看他吃,不時關心地說:“慢點吃,沒人跟你搶的。”
阿文左手就把月桂摟了,又伸過去摸月桂的奶子,月桂沒動,隨他去摸,隻是把頭靠在阿文的身上,微微閉了眼睛,細細地體會著阿文給她的柔情。
阿文夾了菜,遞到月桂的嘴邊:“你也吃一口。”
月桂說:“我吃了,你吃吧。”
“不!就要你吃嘛。”阿文像小孩一樣撒嬌,硬是要月桂吃,月桂一笑,張開櫻桃小口就接了,阿文趁機在她的粉臉上親一口。月桂說:
“熱死人的,你急什麼?”
阿文說:“你先去衝涼吧,我馬上就吃完了。”
月桂就扶著他的肩站起來,走進衛生間,片刻,內麵就傳來“嗤嗤”的流水聲。阿文躡手躡腳走過去,躲在門邊偷看月桂洗澡。他看見月桂的乳房堅挺著,水流到哪兒就像仙人穀的瀑布,形成了一個水簾兒,阿文“嗬”的一聲就跑進去了……
半天他們才從衛生間裏出來,阿文筋疲力盡地躺在床上,嘴裏還吐著粗氣,月桂一邊擦著他胸膛上的汗水,一邊心痛地對他說:
“累死你,看你還饞不?”
阿文一伸手就把月桂拉到床上,兩人就躺著說話兒。
月桂問:“你幹嘛不去梅園吃飯?是不是怕梅市長啊?”
阿文說:“我怕他幹嗎?我有什麼好害怕的?我就是不喜歡跟當官的打交道罷了。”
月桂又說:“那你?哦——我知道了,你是嫌梅市長在哪兒,你不好跟梅姐說悄悄話,是不?”
阿文捏了她一下:“你別胡思亂想好不好?我跟你梅姐沒有什麼的,真的。我跟她真是一般的朋友關係,我是同情她。當然,我也佩服她的,她還真不簡單,一個人管那麼一大攤子事,是個能人呢。哎?月桂呀,你跟她好好學,將來也做老板。”
月桂把身子扭向一邊,背對著阿文,她說:“我哪學得了呀,你有錢嗎?我呀,就這命,隻要你喜歡我,不甩了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阿文也側過身來,緊挨著月桂的背脊,過會兒撥過月桂的臉,看見月桂臉上有淚水,阿文親了她一口,說:
“我跟雪梅說了,叫你做她的總經理助理,不當領班了,好不好?”
月桂正過身來,說:“我知道你很窮,我從來也沒想在你身上撈錢,我也從來不想靠色相去撈錢,我隻想憑自己的本事吃飯。說你可能不相信,說一個做小姐的當服務員的會嗎?還不早跟著大款跑了,真的,我就是這麼一個人,我喜歡誰我就真心喜歡誰,不管他有錢沒錢。我可不想學那些小姐,嘴上說愛死你了,其實是狗屁,人家想的是愛你的錢。我也同情梅姐的,她真是很可憐,盡管她有錢,可她媽媽死了都不原諒她,我可不想這樣子,那多沒意思呀,活著還不如死了,要那些錢幹嗎?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