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夫妻道別進山林
自從馬尋出得關來,化名為何亮,他走遍塞北的大地,隻要聽說哪裏有毒蟲他定要去找尋一番。他與倪秀杏成婚後,他依然不忘到鄉下專找那些古廟殘垣穴坑墓洞。開始,秀杏還不以為然,後來秀杏問馬尋為什麽總是愛到那些肮髒的地方去。到了這時,馬尋才把他的真實情況告訴了秀杏,秀杏知道他的遭遇後,更加敬慕他為完成師尊的遺願,寧肯犧牲自己的精神,所以她也幫助馬尋到處去尋找。
成婚兩個月後,馬尋發現,秀杏有點不正常,過去她很愛吃的東西,忽然她就不想吃了,還不斷發生惡心嘔吐,馬尋知道這是懷孕的反應。他對秀杏說:“杏兒,這幾天你的反應太大了,一定是懷上孩子了,你千萬要注意,別再跟我上山去采藥了,在家做些輕鬆的事吧!在家裏陪陪雙親。
秀杏不好意思的看了馬尋一眼說:“這要是讓二老知道,那有多不好意思!”
“結婚生子是人之常情,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要是二老知道你有了身孕,一定會高興得很!”馬尋說。
馬尋以前因為經常出門行醫、采藥,幾天回不了家。可是自從秀杏懷孕後,他盡量不到離家較遠的地方去了,每天都能回家陪伴在愛妻的身邊。
他回到家裏,主動搶著做些家務,秀杏心疼地對他說:“你做你的事情吧,家裏的事不用你管,有事爸媽哥哥弟弟都會來照顧我的,再說離臨產的日子還遠著呢。”
馬尋笑著說:“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嘍!從今以後你們娘倆可是我的心肝呶!”
事有湊巧,有一天,馬尋給一位住在山林邊上的一位老人診病,那位老人是個老獵戶,他是專門在山林中獵取大牲口的。因為這位老獵人以前經常去鬆花江、三江口、長白山、大、小興安嶺一帶打獵。老人對他講起四十多年前,他到小興安嶺一帶打獵時,聽當地人說那一帶有一種帶紅冠的四腳蛇,人如果靠近它,它就會向人噴出一種毒液,要是噴到人的肉體上,人就會慢慢化成膿血而死去。所以,常走山林的人都非常小心,就怕不小心靠近了它,發生危險。所以在深草叢中行走時,手中都要拿一根較長的樹枝條,要先用樹枝條撥打以後再向前走,以免被四腳蛇或毒蛇所傷。老獵人又告訴他,隻有百年蟒蛇的皮,四腳蛇的毒液是奈何不了它的。
老獵人說的話,馬尋都記在心裏,他想:“我幸虧沒有碰見‘帶冠花斑四腳蛇’,不然我可就慘啦!”
馬尋回到家裏,他把在老獵人那聽到的消息對秀杏講了一遍,秀杏聽了又擔心又非常高興。
秀杏說:“這真是一件天上掉下來的好消息!我們多時沒能找的的‘帶冠花般四腳蛇’終於有了下落,不過這百年巨蟒,也是稀少之物,當家的,你打算怎麼辦?”
馬尋說:“杏兒,我想這幾天就出發去小興安嶺,邊采藥和和尋找百年蟒蛇,邊尋找‘帶冠花斑四腳蛇’的線索,很可能需要幾個月才能回來還說不定。可是我又拿不定主意,到底去是不去!你有了身孕,一人在家我很不放心,我要是現在走幾個月回不了家,這段日子裏我怕沒人照顧你,你也會惦記我的安危。”
秀杏安慰馬尋說:“你就放心去吧,家裏的事就不要你操心啦!我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有你的孩子和我做伴呢!我要是悶了,我還能和他(她)說說話呢!”
馬尋聽了這話,看著他秀杏笑了說:“我的杏兒,你一個人說了不算,我得自己親到二老那邊說一下,隻有二老點頭才行!那我才能放心出遠門。”
“那就按你說的,去跟老人商量吧!我可不攔你!”秀杏噘著嘴說。
當天下午,馬尋去了村那頭,他先給二老請安,然後這才把秀杏懷孕的事說了,二老一聽非常高興,嶽母馬上到廚房去炒菜,這時秀杏也趕了過來,到廚房幫助母親。母親見了秀杏,上下打量著她,然後嗔怪地說:“看你這丫頭!越來越不懂事了!這麼大的事你也不來跟娘說一聲!”
秀杏說:“娘!我這不是來了嗎!我當家的不和你說過了嗎?”
母親說:“要不是馬尋跟我說,我哪會知道!好了!好了!你快歇著去!我一個人忙活就行啦!”
吃飯間,二老談論起秀杏懷孕的事,坐在馬尋旁邊的小達義豎著耳朵聽了半天,沒弄明白,就問:“娘,啥是懷孕呀!我是不是也能懷孕?”
母親笑了說:“傻小子,你哪會懷孕!那是女人的事!我們說的是你姐姐懷上啦!”
達義問:“啥叫懷孕呀?”
母親說:“你快當舅舅啦!”
達義說:“你聽誰說的?我咋不知道!”全桌的人都笑了。
母親說:“等你姐姐生了孩子,你就當上了舅舅!”
“啥時候孩子才能生呀?我好領著他玩呀!”達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