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心身子一震,“怎麼會失聯?”
路父沒有絲毫隱瞞,直接將事情說了出來,“他昨晚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你有危險,直接去找單崇斌算賬了。”
“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聯係不上他了。”
“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聯係上。”
說到這裏,路父再也沒有隱藏心中的擔憂,話語中帶著幾分慌亂。
“那個單崇斌回來後,背靠大樹,整個T市無人敢惹。”
“我可是聽說了,單崇斌心理扭曲,現在澤楷落到他那個變/態的手裏,也不知道會遭多大罪。”
葉知心心裏不是滋味。
在路父的話裏,她聽出了對她的指責,更多的還是對路澤楷的憂心。
不等葉知心開口說些什麼,那頭再次傳來了路父的聲音,“如果你是為了錢,我願意花錢消災,隻求你放澤楷一馬,他和你真的不合適,那以前的婚約,也不作數……”
“路伯伯。”
葉知心眉心一擰,終究沒能忍住,打斷了路父的話語,“婚約一事早就不作數了。但我不明白,您說的讓我放路澤楷一馬是什麼意思。”
她和路澤楷,雖是青梅竹馬,但也隻是朋友……
“你說婚約不作數了,可澤楷是個傻子。”
路父皺著眉頭,有些煩悶地說道,“他以前做的荒唐事你也清楚。可是,他這段時間為了娶你,被我強行關了禁閉卻依舊不死心,各種跟我抗爭,鬥智鬥勇!”
怎麼會?
葉知心滿臉震驚。
她隱隱覺得,有些東西超出了掌控範圍。
很快,她這種預想便被路父徹底定真,“他平時看著沒個正行,又是個浪子。但為了你,不惜推翻他自己的生活。這代表著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
她……
這會真不想知道。
可路父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她也終於明白,路父讓她放路澤楷一馬的真正意思。
路澤楷,對她動心了。
葉知心說不清心裏的感覺,也不敢去細想,她抿著唇,唯恐自己再從路父的口中,得到更多路澤楷對她上心的證據,連忙趕在路父開口前問道。
“您直接說需要我怎麼做才能救出路澤楷吧。”
她強行壓下心頭那些混亂的情緒,帶著一絲的決絕,“您放心,這次的事情過後,我再也不會連累他。”
這話一出,耳邊很靜。
葉知心嘴角溢上一抹苦笑。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是真的。
縱然……她再無奈,再需要朋友在身側,也絕對不能是路澤楷了。
路父也是縱橫商場之人,又怎麼可能聽不出葉知心話中的真假。
他暗自歎息。
現在情況很明顯,他那個兒子栽了,可葉家那個丫頭,心不在他兒子身上。
這樣也好。
路父低低地歎息一聲,轉而直接說道,“放眼整個T市,能夠從單崇斌手裏要人的,也隻有秦燁了。”
這種回答根本不在葉知心的預料範圍內,她一怔,電話裏則再次傳來路父的聲音。
“我知道這樣有些為難你了,但澤楷也是為了你才深涉險境……”
路父頓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說道,“還請你看在咱們兩家的交情上,幫忙說服秦總,得到秦總的幫忙。”
何止是為難?
葉知心不自覺地扯起嘴角,嘲弄不已。
“路伯伯既然知道我為難,為什麼要找我說服秦燁。”
她控製不住。
路父擔心自己的兒子,她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