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板臉色有些難看,葉知心仿若未見,繼續說道,“都說外行人看表麵,內行人看得更清楚。葉家最近發生的事情,都不需要打聽也能夠了解得清楚。”
“陳老板一言不合地給人定死罪,甚至覺得有身份在卻去做一些不符合身份的事情,那就是城府極重。被認為城府深,我能怎麼辦呢,隻能說自己倒黴咯。”
一連串的話語說出,語氣中無奈又透著些許的嘲諷,好像在對陳老板說:你的做法真讓人不齒!
別人也許不會吃這一套,但陳老板偏偏是個奇怪的,感覺到她話裏話外透著看不起他的意思,他頓時就惱了,“你自己心機重還怪我了?我就沒見過你像你這般厚顏無恥的人!”
嘖。
葉知心咂了咂舌,著實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人貼上‘厚顏無恥’的標簽。
不過,對於這種話呢,她是左耳進右耳出的,再說了,她要是連這種程度的話都受不了,談什麼挽救瀕危的葉氏?
葉知心神情淡淡,連帶著語氣都輕描淡寫,“不知道陳老板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她停頓一下,掃了一眼陳老板,卻沒有等他回答,繼續出聲,“智者見智仁者見仁,什麼樣的人,看別人時也是帶著同樣的想法。”
簡單點說,他現在也算得上是,門縫裏看人!
陳老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咬了咬牙,低聲怒斥,“你胡說什麼!”
可不就是胡說嗎?
他可從來不覺得,自己是那麼膚淺的人!
葉知心雖然看著不在意,事實上卻一直密切注意著陳老板的神情,發現事情的發展已經順著自己所想的方向發展,心裏不自覺帶上一絲雀躍,臉上卻是依舊如初。
“我哪裏有胡說?”
葉知心一臉無辜,似是不經意地將前幾日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就好像之前,我去陳老板家中做家教。我無法否認也不會否認,這樣做的目的其實有著更方便接近陳老板的意思,但……”
她深深地停頓一下,話語中都帶著幾分可笑,“但我可沒有存著利用孩子接近陳老板的意思。要不,做家教一個星期,真要利用孩子,會一點時間都沒有?”
她是一點都不想回想當天發生的事情,那種絕望,直到現在都深深地刻在心上,也因此,她更是在心裏警告著自己,不要輕易地將自己擱置到那種絕望的境地。
“你……”
“陳老板可以說,我這是辯解,但我今日也隻能說一句,我沒有想過要利用孩子。至於心機什麼的,我沒法否認。畢竟真要在商場混,白得跟張紙似的,早就屍骨無存了。”
一番話下來,陳老板竟是無話可說。
葉知心好像沒有發現他的異樣,端著酒杯朝他示意兩下,而後轉身就走,好像過來隻是為了告訴他,當天的事情,是他誤會她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陳老板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呼——
葉知心離開宴會中心,走到陽台上,半倚靠在欄杆上,任由著涼風拍打在臉上。
心有點亂。
按照單崇斌的安排,她今晚就應該直接拿下城建項目,但現在她的做法,很顯然和單崇斌的打算有些不同。
她不是不打算拿下這個項目,而是覺得哪怕有單崇斌的幫助,能夠一步一個腳印來,還是走得更踏實一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