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燁也不惱,臉色都不帶變,“不需要葉董苟同,隻需要葉董對這傷負責。”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似是有幾分煩惱,“這傷口可真影響形象,要是別人因此誤會,我豈不是得不償失?”
葉知心頓時氣笑了,她真不明白,秦燁是帶著什麼心情說出這種話的,還得不償失,那照他的意思來講,她被占了便宜還得好生侍候著他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巴掌把秦燁拍到地麵,摳都摳不起來,可惜的是她沒有這個能力也不能,在看到他那一本正經的模樣時,她深呼一口氣,“秦總,您在他人心中的形象高大上至尊尊貴,別人又怎麼會因此誤會您?”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這也是實話。
秦燁神色更為認真了些,“就是因為高大上至尊尊貴,所以稍微一個小細節都能夠被無數倍擴大,自然會因此引起誤會。”
他說得好對,她竟無言以對。
作為圈子裏的人,葉知心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像他們這種身份特殊的人,一舉一動都被別人放在眼裏,說活在放大鏡下也不為過。
可是她怎麼能甘心應下秦燁所說的,也就裝瘋賣傻了,卻沒有想到秦燁直接挑明,很顯然,他這是要和她‘鬥爭到底’了。
葉知心快速地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確定自己目前並沒有能力和秦燁起衝突,也鬧不明白秦燁這麼做的原因,也隻能賠笑道,“那秦總想要什麼說法?”
真是見鬼了。
明明是他見色起意,她充其量就是正當防衛,可現在倒好,她被吃了豆腐還要反過來給他一個說法,真是世風日下!
秦燁見她眼底有些不甘,說出來的話語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他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地從她身上掃過,最後落在她那依舊帶著些紅腫的唇上。
他的目光沒有絲毫掩飾,甚至還帶著點點的侵略意味,葉知心看得清楚,心中一震,好像受了驚的刺蝟,瞬間豎起全身的毛刺,往後退了兩步,目光如臨大敵。
“你什麼意思?”
他想要說法,肯定是帶著一定目的的,隻要他說出來,她也能從中猜出他的一些想法,再另做打算,可此時被他盯著,她總有種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的感覺。
一點都不美妙!
秦燁往前,好巧不巧的,正是她往後退的距離。
還是原來那個距離,葉知心卻覺得,他就在自己的麵前,咫尺之間。
她有些抗拒,可雙腿好像灌了鉛,沉重得抬都抬不起來,隻能用力地瞪著他。
秦燁見她一副隻要他敢上前,她就伸出咬他的嬌蠻模樣,不自覺想起了在酒會中把她壓在牆壁時的畫麵,眸色跟著一深。
“你說呢。”
她說?
她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哪裏知道他的想法!
再說,像他這種深沉性子的人,說風就是雨,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變了!
秦燁見她沒有回答的意思,淡淡出聲,“我比較習慣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
話落,葉知心小臉上一片怔忡,水汪汪的大眼裏透著一絲茫然,那懵懂的模樣就好像在說:什麼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