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顏歆有點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總覺得所有的事情，在她提出辭職，而他答應下來的那瞬起，就變得不一樣了。
以前的她，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進了秦燁的辦公室，坐立都不是，甚至忐忑地等著他開口請她坐。
蔣顏歆攥了攥手，久久沒得到他的理會，終於還是按捺不住，把心裏的疑問說了出來：“為什麼。”
為什麼會同意，事情又是怎麼走到現在這一步的。
秦燁頭也沒抬，依舊翻閱著桌麵的文件，淡然道：“你辭職，我批，沒有為什麼。”
還是那句話，誰想辭職，隻要原因正當，他不會不批。
蔣顏歆卻覺得有點諷刺，再也繃不住臉上的冷靜：“真的沒有為什麼嗎？阿燁，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你就……”
本來低頭的秦燁抬頭，臉色冷峻，完全沒有情麵而言：“容我提醒你，你說的我們在一起，隻是工作上的交集。”
乍一聽，還以為他和她之間有什麼情感糾纏，他可不願意承認。
蔣顏歆臉色一僵，他還真的是一點都不給她留有情麵！
不過，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深呼一口氣，蔣顏歆倒是冷靜了很多：“是，我們隻是工作上的交集。可這麼多年的工作交集，我就不相信你一點都不知道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有些難以啟齒的話，一旦說出來，就覺得沒那麼艱難了，蔣顏歆把這個心思掩埋了十來年，終於大膽地說了出來。
她雙眼如矩地盯著秦燁，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一點端倪和裂縫，可惜她想要看到的都沒有！
蔣顏歆心往下一沉。
這時，秦燁開口了，在蔣顏歆無比期待的目光中，話語卻殘忍得讓人無法忽視：“這和我沒關係。”
沒關係？
嗬，怎麼可能沒關係！
蔣顏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被他的殘忍激得往後退了幾步，精致的臉慘白一片：“沒關係？好一句沒關係，你可真是，夠殘忍的！”
秦燁過分嗎？
他一點都沒感覺，不為所動：“如果喜歡我的人，我都需要回應，我成什麼了。”
很理所當然的語氣，卻也無法讓人否認。
要知道，秦燁在T市，那可是眾多未婚貴女的夢中情人，他要是每個都需要給出回應，根本就迎合不過來。
何況，他從來沒有想過迎合別的女人。
蔣顏歆被他的話一堵，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他根本就是把她歸結到其她女人的圈子裏了。
攥了攥手，腦海裏閃過葉知心那張臉，到底還是有點不甘心：“為什麼……難道以往的情分……”
“會議上，我提醒過你。”秦燁不等她把話說完，截斷，目光微冷，“從你在眾多高管的麵前提出辭職時，你就應該知道結果。”
耍心眼都明目張膽地耍了，還帶著些許的逼迫，再在他的麵前提什麼情分有必要嗎。
蔣顏歆聽懂他的言外之意，渾身一顫，一些強忍著沒說出來的話，終於還是冒了出來：“那葉知心呢，葉知心也耍心眼，你為什麼還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遷就她！卻連容忍我的一次機會都不給！”
說到底，還是涼薄！
秦燁已經沒什麼耐心了，直接道：“因為你不是葉知心。”
這最後一擊，蔣顏歆都覺得自己血槽已空，知道自己再問什麼都已經沒有必要了，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