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朝陽臉色頗為難看,緊緊地繃著唇,沒有說話。
葉知心知道,葉朝陽的心理防線沒這麼輕易地被她突破,而她想要的,也不是突破,而是一個過程。
他帶給她的,她終究要一點點地,還給他。
“我查到了……”她故意拉長了語氣,將葉朝陽的心深深提了起來,在他的目光下,她一字一句地道,“凶手就是你,我的好叔父。”
葉朝陽麵色一僵,隨即情緒格外地激動:“你這是汙蔑,我可以隨時告你的,而且,你真要有證據,早就該報警了,何必等到這個時候!”
她是在詐他,對,一定是這樣的沒錯。
葉知心直接無視了他的衝動,唇角微微地勾起:“汙蔑?告我?好啊,叔父你可以盡情地告,我倒是想要看看,到最後究竟是你勝訴,還是我說的是事實。”
“對了。”
她頓了一下,側頭看著他,語氣格外地平靜:“你說的報警,不好意思,我還真的報了。”
“你!”葉朝陽不敢置信,雙眼瞪得極大。
怎麼可能……
她居然不是在詐他?
葉知心站起身,唇角微微一勾:“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並不是在詐你的消息,而是,通知你罷了。”
如果沒有證據,她就不會在他的麵前耀武揚威,何況,沒有查出真相前,她還真的沒有想過,這個人居然會是……葉朝陽。
看著葉朝陽灰白的臉色,葉知心就知道,自己到這裏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原來,他也不是做了虧心事,就無動於衷的人。
她起身,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她的雙手放在門把上,就要扭動時,身後忽然傳來了葉朝陽無力的怒吼:“是我下的手!”
葉知心的動作一頓,臉色還算平靜。
葉朝陽不再沉默,一字一句地說著:“你一個女孩子,做什麼不好,要和我作對,要當葉氏公司的老總。”
“既然你不安分,又不講情分,我總得給你點教訓,讓你知道,有些人不是輕易可以招惹的。”
葉知心握著門把的手一緊,隨後一鬆。
她回過頭,看著一臉理所當然的葉朝陽,笑得諷刺:“你要當葉氏的董事,我沒有不讚同。但是,你當了葉氏的董事後,想做什麼?是毀掉葉氏!”
“葉氏雖由祖輩創立,卻是在我爸爸的手裏發揚光大,是我爸爸一輩子的心血。”
“你想要毀掉我爸爸一輩子的心血,毀掉我爸爸留在這個世界上的證明,我怎能容許?”
“還有,你那不是一點教訓而已。以生命為前提的教訓,你不覺得很可笑?”
葉朝陽被數落得臉上完全掛不住,他冷著臉:“一點都不可笑!沒有深刻的教訓,你又如何清楚地記得?”
“你本來就應該嫁人生子,可是你卻惦記著父輩的財產,難道給你這點教訓,還有錯?”
葉知心聞言,隻覺得可笑得打緊,她扯了扯嘴角,轉身離開前,留下幾句話:“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注定是誰的附屬品,也沒有男人一定要高女人一等,而女人一定要在家相夫教子。”
“你將會為你錯誤的認識和行為,在監獄裏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