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坐在雅座裏。
“你好,我是白雲,你可以叫我姐姐”
“你好,我是商嶽西,你可以叫我西西”我還在想著嶽哥哥的女伴。從我去年從淨土觀出來,第一個來接我的不是我爸爸,也不是我哥哥,而是嶽哥哥。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他牽著我的手,暖暖的甜甜的,像踩在雲彩上吃棉花糖,他慢悠悠的說,歡迎你進入我的世界。水水潤潤的嘴巴一張一合,看的我不自覺的咽口水,想嚐嚐味道。
嶽哥哥身邊一直沒有女人,至少在我麵前沒有過。每次出關都是他來陪著我,似乎從第一次躺在他懷裏我就沒別扭過,他是嶽哥哥,可是和另兩個哥哥的感覺不一樣。剛從淨土觀出來的時候,想師父想的緊,哥哥也說過要帶我睡,但最後都是嶽哥哥摟著我,眼淚流在他胸膛上的次數數也數不清,從沒想過他會這樣陪別人睡覺,別的女人也會把眼淚流到他的胸膛上嗎?也感受過他燙人的體溫嗎?
我胡思亂想著,白雲悄悄過來摟住我的肩膀,抽噎起來,我抬頭看她,原來自己眼裏都是淚水,看不清。這時門被推開,來人看見我們這樣都驚在原地。白雲跑進哥哥懷裏,嗚咽著說,“她突然就哭了,她的眼淚突然就流下來了。”我起身想跑進嶽哥哥的懷裏,但看見他的女伴挽著他,我又低頭坐下,擦幹淨眼淚。抬頭,努力笑起來。
嶽哥哥走過來,緊緊的抓著我的手,嚴厲的問我為什麼哭,我的大腦讓我張開雙臂擁抱他,可是我做不到。隻能笑著對他說,明天要考試。感覺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我繼續笑著看大家。
“笑的真苦”,西哥哥說,“明天給你請假,不用去了,什麼考試把你嚇成這樣。”說著,大家都入了座。白雲也不哭了,哥哥依然摟著她,林爽坐在西溫旁邊,依然挽著他的胳膊,嶽正坐我旁邊,她的寶寶坐在他的另一邊。
一會兒上了酒和水蜜桃汁。原來,林爽是西家給西溫聯姻的女孩,昨天一見麵才發現,她是一個月前西溫在溫哥華一夜情的女孩子,一切順利的難以置信。
哥哥給白雲的果汁配了一點兒洋酒,說是喜歡她微醉的樣子,西溫在一邊起哄,嶽正一直悶悶不樂,好像肩上有全人類的責任,我突然很想撫摸他的臉,可是他的寶寶就在一邊,還輪不到我。他們聊著天,我偷偷喝著他們的洋酒,嶽正是發現了的,看,他並不阻止我,因為他的寶寶在乖乖喝著果汁,我隻是一個沒人看管的小尾巴,跟在哥哥們身後,偷看他們談戀愛,偷聽他們說情話。
看,哥哥又親吻他的白雲了。哥哥是我們中最大的一個,也是最穩重的一個,師父說哥哥將來會是這個世界都看的到的一顆明星。爸爸說小時候他被綁架,徒手打敗三個壞蛋,胳膊脫臼,右腿小腿骨折,從郊區逃回來,沒說一句痛,沒流一滴眼淚。父親經常不在國內,在我心裏哥哥就像父親一樣。但自從白雲出現後,哥哥就不再那麼無堅不摧了,自控力也差了很多。唔,怎麼大家都晃起來了。
“嶽哥哥,你不要晃我,我要吐了”
“你看看她,為了逃避考試,都喝醉了”,是西溫的聲音,是在說我嗎?
我晃蕩到他跟前,踮起腳尖努力看清他的臉,“才不是因為考試呢”
“那是因為什麼?”,嶽哥哥我身後問。
“西西因為什麼哭泣又喝酒?”哥哥也問我
我沒有回答,又晃晃到白雲身邊,蹲在她的腿邊,仰起頭,“姐姐,我哥哥的嘴巴甜嗎?”她盯著我,眼睛裏又有模糊的水汽,點點頭。
“哥哥,我的心要著火了也打不開散熱的門”,我看向商毅。
他看著我,饒有興趣的說,“那哥哥能來救你嗎?還是要別人?”
我看看嶽正,又掃了一眼她的女伴,“你是寶寶嗎?”
“是的,我是楊寶兒。”
原來真的是她,我騰的起身,留下句,“嶽正在夜裏呼喚過你的名字”,便向門外走去。我的心真的著火了,燒的劈裏啪啦的,火焰一下下燎著我的身體,由內而外,無處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