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走後,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剛才白小黑打我的胳膊的時候,正好碰到我胳膊上的傷口,又有鮮血流出來。我盯著傷口,想起了白小黑,她有一雙帶刀的眼睛,隻要麵無表情的看你一眼就會帶走一片肉,而今晚她對我滿是敵意的那幾瞥,早已使我血肉模糊。我想對於小白,我還欠一個解釋。
白雲說我愛嶽正,我愛他嗎?嶽正之於我,到底算什麼。他沒說過要和我在一起,可我們確實天天在一起,他沒說過要和我談戀愛,卻和我有著情侶間的最親密的互動。他在家,我粘著他,他不在家,我忘我的思念他,這些情愫,絕對超過了親情和友情,哦,原來我愛他。
我拿起電話,撥過去。
“買了新電話嗎?”電話接通,他慢條斯理的問,少了以往的熱情,多了些無奈。
“嗯”
“傷口還疼嗎?記住不要碰水。”他像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情感,話並不多。
“嶽正”我想弄清些事實。並不理會他的關心。
“啊?”他摸不著頭腦
“我愛你,你愛我嗎?”我不喜歡拐彎抹角,在他麵前,曾經我為他丟掉了所有的驕傲,而現在,我要重建自己的自信,在與他的感情裏,我要嚐試主導一次!
“我愛你,我們都愛你。”他揣著明白裝糊塗,
“我隻愛你,你隻愛我嗎?”我發現自己的身子不受控製的顫栗,我是用掉了多大的勇氣才敢這樣和他說話呢。
“……”
“……”我的勇氣消耗殆盡,不敢再問。
“你今天怎麼了?”他說的特別慢,但我猜這隻狐狸的大腦一定在飛速轉著。
“……”心裏苦澀的要命。
“傷口開始愈合了嗎?結痂了嗎?”
“沒有,今天不小心碰到了,又流血了”說完我秉住呼吸,期盼著聽出他聲音裏的心疼。
“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別感染了!”我無聲的笑笑。
“不用去,睡一晚上就好了。嶽正。”即使害怕答案,也抑製不住好奇。
“……”
“嶽正”
“叫哥哥”嶽正倒吸氣。
“嶽正”我不滿意他的反應,繼續叫他名字。
“嗯,別玩太晚了,快睡吧”他果斷的掛了電話,心亂如麻,幹脆起床散步去。
路過白雲的房間,聽見她在講電話,我蹲坐在她房門口,做個偷聽狂人。哥哥對她的柔情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呀。
“吃過了……不累……很乖……嗯,是朋友……流了幾滴眼淚,不,我一看見她流淚就忍不住想哭……為什麼隻能是嶽正?……她沒否認,她好像還不太明白……”難道是在說我和嶽哥哥?我打起精神直接把耳朵貼到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