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走了,帶走了嶽正的魂兒。
知道這個消息時,我們正在飛去瑞士的路上。商毅告訴機長立刻改簽回國。打了兩通電話,確認西西在飛去美國的班機上。等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在去嶽正家的路上,商毅接到他爸爸的電話,說西西離開了美國,他已按照西西的意思,出麵抹掉了她的信息,要商毅轉告嶽正不要再找她。
一進門,嶽正正在屋裏焦躁的徘徊,一看見我們就衝上來問把西西藏哪兒了。商毅傳達了商父的話,嶽正愣了一會,一拳打在商毅的臉上我和西溫急忙拉開他。我們還沒反映過來,商毅就回了他一拳,兩人隨後扭打在一起。等大家把他倆拉開,兩人嘴角都已流血。嶽正像泄了氣的皮球蹲在地上,商毅也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我去冰箱裏拿了冰塊,分給他倆。嶽正一揮手,冰塊掉到地上。商毅瘋了一樣衝過來又給他兩腳。嶽正蹲在地上沒再還手。
商毅我是了解的。西西是他最珍貴的妹妹。當年前嶽正不顧大家反對和西西在一起的時候,商毅的心裏就憋著火。好在他們的師父及時趕到,告訴他其實是西西的封印有開封的跡象,都是命中注定,他才忍下來。好幾次他夢中驚醒,說看到西西陷入困境,他無力施救。相比於哥哥的身份,他更像是一個父親,默默的保護著,細心的為她排除障礙,好讓她過得更無拘無束。他現在一定恨死了嶽正。我在旁邊輕輕給他敷著傷口,感覺的到他的傷心。
西西和嶽正之間微妙的緣分我是知道的。嶽正對西西的感情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這次西西離開沒有告訴我們任何人,可見她是真的下定了決心。商毅冷靜了一會兒,起身把嶽正拉起來,他就像個醉漢,隨便商毅拉起來扔到沙發上。我看見他滿臉的淚。西溫有點兒不忍,過來悄悄告訴商毅,他已經三天兩夜沒合眼了,飯也沒吃,隻是喝了很多酒。好在嶽父嶽母回了美國,並不知情,否則又少不了一頓責備。商毅聽後於心不忍,悄悄叫管家在他的酒裏放了半片安定。他們合力把他弄到臥室,叫來醫生給他掛上葡萄糖。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他說,“西西不要我了。”西溫罵了一句開門出去,我看見商毅的額頭有青筋暴起。
後來西溫隻告訴了我們西西去白小黑家過夜的事,至於其他的他也不知道。商毅說西西從十六歲就和嶽正在一起。就像師父說的,他們之間有別人無法超越的聯係。據說,西西十八歲如果不能愛上嶽正,她將灰飛煙滅。所有人都在為留住她努力著,都對西西保持距離,留出空間給嶽正創造機會。終於嶽正給出了答案,她確實愛上了他,否則,同房的那天西西是萬萬沒命活下來的。
商毅對西西的疼愛總讓他失去判斷的能力。他說用西西的愛去解嶽正的劫,並不公平。因為並沒有要求嶽正也同樣愛上西西,師父隻是說天機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