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阡陌說到這裏,眼中一寒。
“不可能在官差的眼皮下,把活著的人帶出去還不影響巡邏隊伍,又把已經死的死者再送回珠寶店。因此第一種可能就不成立。”
眾人鼓掌,花阡陌的分析,頭頭是道。
“那麼就第二種可能,剛剛夥計已經說了,他和死者有情感上的瓜葛。如果兩人廝混的事情,老板知道,那麼,我們再來說,死者身上的傷,如果是被自己的丈夫所打,你們認為,她會不會反抗?”花阡陌問。
“肯定不會了,這老板娘平時溫柔得很,怎麼會反抗。”
“換做我,我要是出軌了,被我相公知道,他打我,我肯定不會還手。”
“因為出軌的那一方,就是被打死,也是活該的。”
“……”
周圍的人,一一道出自己的觀點。
京都的女性,雖然開放,但是,從小受到的教育都很好。
她們可以自由戀愛,但是,基本的婦道還是會守。
“現在又來分析,死者是中了毒,這中毒,一旦和茶水混用,即使是五十年經驗的大夫,都查不出來。”花阡陌的聲音很輕,在場的群眾,都點頭。
原來如此,難怪仵作檢查不出。
“如果人是夥計所害,那麼,老板娘在被夥計施暴時,他不可能聽不見。用他的話說,一整夜,他都在睡覺,可是,換位思考,換做你們,你們能睡得著?”花阡陌又問。
“怎麼可能,我知道,這裏的臥室裏這個大堂很近,基本上有什麼動靜,臥室都能聽見。”
“我和老板娘是舊識,老板娘每晚都要起床喝水,這是我所知道的。”
“……”
大家又開始說。
花阡陌來到老板麵前,“你妻子的生活習慣,作為丈夫的你,自然清楚。你知道她和夥計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就想到一箭雙雕的事情——害死她!”
“一來,你身為男人的尊嚴保住了,二來,身為丈夫的你,可以掌管她名下的珠寶店。”
“在臨睡前在茶壺裏下藥,然後,企圖把凶手栽贓給夥計。”
花阡陌三句話說完,雷鳴般的掌聲響起。
她說得就好像她親眼目睹一樣。
花阡陌眸子一沉,一開始,檢查死者的身體,她的確沒發現任何地方。
但是,她在死者的口中,發現了少量的茶葉。
因此,才往中毒的地方想。
天下間的毒,都不能躲過她的眼睛。
再後來,聽見有人說珠寶店是老板娘名下,而且,老板的話,有漏洞。
一個工作到很晚的人,回去睡覺,不可能把時間記得那麼清楚。
他一口咬定三點,算算時間,他是知道老板娘要在三點後,到四點之間這個時間段和夥計溫存。
更何況,妻子剛死,案情還未水落石出,他就找人去買壽衣!這說不過去。
“老板說,死者是在三點起床喝水,然後沒有回房間睡覺,其實,這裏就有問題了。”花阡陌走到死者前。
“其實,在她和夥計溫存後,你就對她施暴,最後,她是被你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