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麵如冠玉的中年人低聲冷哼,如被打擾沉睡中的巨人醒了過來一般,威嚴憤怒帶著不可忤逆的聲音,在空曠寂靜的地下基地中格外響亮,淩空一抓,一個黑色人影出現在眾人麵前。
3米多高大身軀在中年人如一隻小雞一般脆弱無力,抓在它臂膀的帶著手甲的雙手,如一座山峰般沉重,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麵如冠玉的中年人麵部沒有一絲表情,手掌輕輕在其胸口一拍,沒有一絲風聲波動。
轟!一聲悶雷之響動,巨大的身軀如被一柄萬斤重錘擊中,哢嚓!全身亂響,閃電般撞擊在高大的鋼碑之上。
轟隆!一個巨大深坑出現在眾人麵前,漆黑身影深深鑲嵌其中,沒有一絲動靜,一旁跟隨其後的豔麗女子臉色浮現幸災樂禍模樣對著陸峰撅著嘴巴。
陸峰心中凜然,平時帶著和煦微笑儒雅氣息的隊長,認真起來的樣子,即便是被人稱為瘋子的自己也遜色三分,那真正是踏著血的腳印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唐宇和隊友等人滿臉驚駭之色,沒有人能夠比他們更清楚那個漆黑身影所擁有的戰力,和那身自己認為無堅不摧的鋼骨,卻在人家手裏未必比豆腐強上幾分。
“沒有經過我同意出手的這就是下場。”威嚴浩瀚的聲音如颶風般一一掃過在眾人耳邊徹響。
帶著淡淡微笑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純淨無暇的土黃色雙眸掃過一旁還在呆滯中的老年人,沉聲說道:“這次算是一個教訓,如果下場~~~哼!”
驚天悶雷在其耳邊炸響,威嚴中帶著冰冷寒意的警告之意表露無疑。
慢慢從眩暈之中恢複過來的張定山滿臉鐵青,看著一旁微微呃呃的兒子,暗歎不爭氣,便沉聲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便不打攪了,”說罷便要拉著張遠飛返回地底深處。
“且慢,從今天開始,這裏將會變為國家的另一個基地,我們首先便要將所有的‘不確定’因素排除。”一旁的豔麗女子一口流利中文字正原腔慢條斯理緩緩說道,在說到‘不確定’時格外凝重。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花白發須的張定山暴跳如雷歇裏斯底怒吼道。
“這是國家的規定,你有什麼事情可以找上層人物去談。”豔麗女子看不到一絲情緒依舊慢慢回答道。
“我們久居地底,不願也不想在參與上麵的事情,這麼多年,我們已徹底淪為無國遊民了,國家這個詞已經在我們心底徹底遺忘了。”陰沉著臉的張定山帶著頗為唏噓的神色慢慢答道。
一旁的陸峰在聽到‘無國遊民’時剛剛壓抑下的火焰徹底爆發,怒罵道:“老匹夫,你在找死。”一個閃身,戰刀噌的一聲拔出掠過無數寒芒,便要撲過去將他斬為兩段。
“阿峰。”為首中年人仍就平淡心清,麵帶微笑叫停了陸峰,慢慢走上前去,開口說道:“讓他出來吧!”說罷便低聲歎了一口氣。
聽聞此話的的張定山如遭電擊,鐵青的臉上瞬間變得慘白,冷汗不由自主淌了出來,哆嗦著身子,顫抖說道:“沒——沒有——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