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流蘇微微一笑:“誰不認識大名鼎鼎的傅將軍?好了,小姐該準備宴席的事情了。”
兩日後,齊家老爺設宴的消息徹底傳開,萬巷沸騰,刹那間街道上少了很多女子,紛紛在家苦練才藝。
紀流蘇交代好了林樂兒要做的功夫之後,換了身衣服悄聲離開林宅,往齊府的方向奔去……
三日後,宴席照常舉行,林家馬車到達齊府後,紀流蘇第一個撩起車簾跳下來,看著門庭若市的齊府不禁挑挑眉。
很好,來的人越多越好!
大堂站著一老一少,老者正是齊家老爺,青年便是今日的主角傅景天。
隻見他身穿玄色衣袍,神態舉止落落大方,沉著穩重的氣質俘虜了在場少女的心。
“齊某享樂日子不多,今日能邀請各家族相聚這裏,實在是齊家的福氣!如今齊某隻有一個心願,便是令孝子見識各女子卓越才藝,尋有緣共譜餘生之人!”
齊以鬆朗聲大笑。
“父親說笑了,這次相聚重在交流,傅某在此感謝大家賞臉前來。”傅景天朝眾人微微鞠躬,禮節周全得讓人心生歡喜。
林樂兒看得有些癡了,回過神來想和紀流蘇感歎他真的愈發英俊,卻發現紀流蘇根本不在身側。
此刻紀流蘇正閑散地晃悠,瞥見樹下正圍著一群人,不禁走過去湊熱鬧,原來是有人在開莊。
竟是在賭傅景天會娶哪一個女子!
“賈莊家,這次我贏了的話,你們莊就要倒閉了啊。”
“省省吧,你押的這個女子顯然比不少我押的!”
“你們的都沒我押的好,我這個一定中!”
賭徒議論紛紛,唯獨賈莊家盤坐在地上笑而不語。
紀流蘇等眾人散開後,蹲下身子,手指一動,一錠黃金迅速地飛進賈莊家的袖中。
“姑娘想押誰,放在對應的名字上麵便可。”
男子嗓音和煦清醇,竟是出乎意料的悅耳。
“我押的人,上麵沒有。”
“哦?”
他挑眉正眼看向女子,隻一眼,便笑著指了指其中一張宣紙:“林大小姐的名字不是在這兒嗎?”
紀流蘇眉心一跳,剛才出現在齊府門前的人那麼多,他竟然認得自己是林樂兒的丫鬟?!
她認真打量他一番,男子容貌雖說不上絕色無雙,但也眉清目朗,氣質清雅。
微微一怔之後,紀流蘇笑著站了起來,俯視著賈莊家:“抱歉,我押的不是她,你記下就好,這筆巨款我晚點來取。”
這語氣,分明是篤定自己會贏!
齊府倏然傳出巨大的喧鬧聲,驚得護衛們麵麵相覷,隻見紀流蘇嘴角一勾,悠悠地往齊府走去。
本來集聚於大堂的人全部堵在了後院,震驚地看著房間裏衣衫不整的女子。
“大膽,竟私闖齊府,用這種低劣的手段來汙蔑我,來人,把她抓起來!”
傅景天冷聲嗬斥,當之無愧的模樣讓眾人臉色緩和些許。
是啊,傅將軍怎麼會偷偷和良家婦女亂搞呢?
“齊府守衛森嚴,我一個不懂武功的女人怎麼闖入?天天,你說過應付完這場宴席之後便會娶我的!”
滿臉淚痕的女子楚楚可憐。
眾人聽後頓時一怔,其中一個來參加宴席的家主惱怒甩袖:“好你個齊家的,原來根本沒想著娶妻,簡直把我們都耍得團團轉!”
“大家冷靜一下,這都是妖女的片麵之詞,你們還不快把她押起來拷問清楚!”
齊以鬆冷著臉指揮護衛,女子看自己被圍住,急得紅了眼,頓時想起某人交代過的話,頓時喊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還知道他右胸膛有一道小傷疤!”
短短一句話,如同巨石砸入湖中,掀起千萬浪。
本來還想反駁的齊以鬆,聽見女子說出傷疤的事情之後,頓時啞口無言,惱怒地瞪著傅景天。
傅景天眼底掠過一絲殺意,袖中的拳頭咯咯作響,“這是陷害,難道傅某的為人大家不清楚嗎!”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事實擺在麵前,如何相信?
“清不清楚是一回事,現在她這般模樣出現在齊家……又說出了隻有最親密的人才知道的印記,你們總得負責吧。”其中一人歎息。
齊以鬆看事情沒有回轉的餘地,壓著怒氣道:“納為妾吧。”
傅景天臉色一變,恨不得把眼前感動得說不出話的女人碎屍萬段!
不少家主拉著自己的閨女憤然離席,留下一部分還想和齊家搞好關係的,推起笑臉安撫。
躲在遠處一棵樹上悄然看著一切的紀流蘇,心情愉悅地勾起唇角。
傅景天,你越是討厭女人,我就越是把女人往你懷裏塞,還要在這大好時光中塞!
這份大禮,你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