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甚是熟悉,紀流蘇頓時想起她對徐楓說過。
所以,墨子染是把將自己的皮膚和徐楓相比?
兩人的身子緊貼,連心跳的韻律都能感受得到。
臉頰的滾燙讓她難以適應,紀流蘇用盡全力去推開他。
咚。
墨子染隨著她的力度,猛地被甩向河流邊緣,半個身子摔進了水中。
長發散落,擋住他低垂的臉龐,宛如一隻被拋棄的木偶。
紀流蘇心一緊,沒料到他居然沒有半點防備,不禁愧疚起來。
緩緩地,他抬頭,雙眸的火焰褪去,嘴角微彎,“這樣倒是清醒了不少。”
他故意抱著她,就是為了等她這個動作,然後令他變得更清醒一些?
紀流蘇忽而想起他火熱的體溫,忍不住再次靠近握住他的手臂。
還是一樣的燙!
“你……被下藥了?”楊氏那麼慈祥,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墨子染因為她的觸碰,眉頭微斂。
驟然,遠處傳來密集而整齊的踏步聲。
紀流蘇微怔,如果被人看見他們這副模樣,該是如何作想?
剛想拉緊墨子染的手臂一同回避,反而被他攬著腰部,直接往水底沉去!
水底,墨子染衣袂飄飄,發絲朝四周散來,有一種天仙下凡的錯覺。
而紀流蘇因事發突然,沒來得及屏息,灌了幾口水,還有些缺氧。
她難受地捂著嘴巴,手掌卻被墨子染挪開。
隨後,他的臉蛋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這個男人居然第二次強吻她!
即使很快就知道墨子染的舉動是為了幫她渡氣,她也忍不住在心底暗罵。
隻是,為什麼他眉頭緊蹙,好像吻她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等遠處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後,墨子染立刻把她擰回水麵,這次不用紀流蘇去推她,就閃身離去,不知所蹤。
紀流蘇喘著氣,凝視他離去的方向。
墨子染是要去哪裏……
她拾起他的外衣,裹在自己濕漉漉的身上,快速回到原來的住處,一腳踹開了楊氏房間的大門。
嘭的巨響,嚇得楊氏夫妻驚醒。
“你在糖水裏麵放在什麼。”
紀流蘇沉著聲,目光凜冽,雖然沒有尖銳的質問,卻也讓人忍不住顫栗。
“糖……糖水……”楊氏被她和早日截然不同的模樣嚇得話都說不清了。
丈夫立刻明白過來,接話道:“放了一些我們特產的植物汁,可以促進夫妻間的房事,抱歉,是我們沒有征求你們意見就這麼做……是出什麼事了嗎?”
紀流蘇有些驚詫,“那植物汁有什麼副作用,會不會不進行房事就身亡?”
楊氏明白過來,放鬆地笑了:“當然不會,又不是那種藥,隻是會……變得更旺盛。”
原來懷村的人把這種植物汁當成好禮,節日還會贈送給遠方的朋友,所以他們是出於好心在糖水中做手腳。
畢竟他們又不知道自己和墨子染不是夫妻關係。
這個烏龍真是搞大了。
“小姑娘怎麼渾身都是濕的,小心著涼了。”楊氏驚訝。
“哦沒事,我們在玩花式。”
紀流蘇簡直想拍死自己,說完之後落荒而逃。
回到房間,她換了身衣服便安心地躺回床上。
知道墨子染沒有生命危險,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她沒有忘記來懷村的目的,第二日早早地起床打算詢問農恭的事情,墨子染還未回來,但以他的武功,總不會出事吧。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在大堂等候著楊氏夫妻。
因為楊氏摔過跤,她的丈夫無論如何都不再讓她去幫忙務農,大堂就剩下楊氏和紀流蘇兩人。
“小姑娘,你夫君還未起床?”
“他……昨晚太累了。”天啊,她在說什麼東西!
紀流蘇不願意再扯這個話題,連忙轉移,“對了,我在過來的路上聽見有人說三年前懷村造反的事……”
“唉,當時那些貪官私吞我們的賦稅,還征收各種亂七八糟的錢財,大家實在看不過眼才會喊著造反的口號,說起來還真是多虧傅將軍,雖然沒能保住參與造反的人,但也挽回了損失,如今才能這般的安康。”
瞧著她一臉崇拜的模樣,紀流蘇不禁蹙眉。
“你說的傅將軍,難道是傅景天?”
“對,他是我們懷村的大英雄,你沒看見當時他維護我們的場景,真的很有氣概。”
嗬,大英雄。
如果讓她們知道一直感恩戴德的人其實是罪魁禍首,這其中的打擊會有多大?!
紀流蘇對傅景天的為人愈發的鄙夷。
屋子外忽而傳來喧嘩的聲音,不一會兒便有人來激動地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