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同時,紀流蘇感覺到墨子染灼熱的氣息愈發地貼近。
漸漸地來到了鼻子前。
在她心髒幾乎要跳出來的時候,房門猛地被推開。
“小墨子,昨晚打擾……”無意闖進來的徐楓頓時呆若木雞,猛地關上門,“你們繼續。”
紀流蘇恨不得把徐楓恨恨揍了一頓。
睜開眼睛,墨子染已經下床了,“收拾一下,等會出門吧。”
“去哪?”
“見郡王。”
一說到正事,紀流蘇便認真起來,連忙洗臉梳妝,換好衣服便推開房門,徐楓和墨子染已經在等候。
觸及到紀流蘇鋒利的目光,徐楓連忙說道:“是你讓我來的,可不能怪我壞你的事。”
“你在說什麼,誰讓你來的!”
她暗中擰了一把徐楓的手肘,痛得他直呼:“對對,是我自己來的。”
墨子染也不拆穿,隻是走到兩人的中間把他們隔開,隨後問道:“徐楓對郡王也有興趣?”
徐楓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心裏痛罵他們欺人太甚,狠狠地甩袖:“我當然沒興趣!還要會去好好補眠!”
“那就不送了。”墨子染勾唇,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賭莊外,停放著一輛馬車,車夫還是安永。
到達目的地需要一個時辰,紀流蘇凝視著車窗外有些出神。
她不再依靠林宅混入國宴,看來要想別的辦法了,也不知林樂兒在齊府會怎樣。
“在想什麼?”墨子染問道。
“你猜?”
“唔……至少和林樂兒有關的吧。”
紀流蘇回頭,看著他,“小莊稼,我要很認真地問你一件事。”
“嗯?”
“你不是說過要我還情債嗎,到底想我幫你做什麼?”
“以後你便會知曉。”他還是神神秘秘的老樣子。
馬車終於停下,坐得屁股都痛的紀流蘇忍不住跳下車,伸了個懶腰。
這裏就是郡王經常出現的街道?
“這麼大,去哪裏找他?”紀流蘇想著要不直接衝進他家算了。
墨子染把她拉入一間茶樓坐下讓她稍安勿躁。
片刻之後,他啟唇:“來了。”
隻見遠處人群漸漸散開,一名男子在四個護衛的跟隨下緩緩走來,偶爾停住在店鋪麵前不知說什麼,掌櫃們全是低頭哈腰的模樣。
男子的身影越來越近,紀流蘇終於看清了他的容貌。
很年輕,看上去比她還要小。
“君哲,他的名字。”墨子染低聲提醒,讓紀流蘇猛地一怔。
君,不就是黃姓嗎?
君哲忽而在他們茶樓對麵的小店鋪停下,皺眉地凝視著一個老婦人懷中的小孩。
那小孩正哇哇大哭,婦女怎麼哄都沒有辦法收聲,眼見君哲越發地靠近,她害怕地後退一步,惱怒地和自己的孩子說:“不要哭了!閉嘴!”
然而年幼的娃怎麼懂得她的意思,見自己母親如此凶狠,哭得更猛了。
“他很吵,打擾了本王逛街的興致!”君哲憤怒地瞪著她,“數三聲他還不閉嘴,本王就殺了他。”
“一”
“二”
“三”
婦女驚得渾身發抖,流著淚求娃兒不要哭了,然而還是沒有用,君哲揮揮手,身後的護衛立馬上前。
紀流蘇站了起來想要阻止,婦女卻早一步死死地捂住了孩子的嘴巴,連一聲悶哼都不讓他發出來。
君哲冷哼一聲,這才放過她們母女。
婦女全身放鬆下來,緩緩地鬆開手,卻發現……
娃兒斷氣了。
“啊!我要殺了你這個魔鬼!”婦女抓起店鋪的菜刀,瘋狂地往君哲的背後砍。
他的護衛輕鬆地把她踢飛,婦女碰撞到的水果蔬菜散落一地。
君哲笑著拍手:“打得好,本王回去重賞。”
嘭!
一聲巨響,紀流蘇已把桌麵一分為二,隨後翻身躍到君哲麵前,冷笑一聲。
“好一個重賞,郡王真是不負名聲。”
君哲把眼前清秀的姑娘上下打量一番,反問:“什麼名聲?”
“豬狗不如。”
眾人聽後忍不住偷笑起來,心裏暗爽。
“你……竟敢罵本王!給本王打!”
四個護衛一同湧上,紀流蘇完全不放在眼裏,抽空瞥了眼墨子染,發現他正撐著下巴觀戰,顯然也是不擔心。
他如此輕鬆,她就偏偏不讓他如意。
狡黠一笑,紀流蘇閃到墨子染身後,攥緊他的腰帶:“小莊稼,我怕。”
墨子染無奈一笑,隻好出手相助。
一招一式,優雅不失狠厲。
紀流蘇趁機衝到沒人保護的君哲麵前,狠狠地朝他臉蛋揮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