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臘月十九,記住了。”墨子染星眸璀璨,笑意迷人,“屆時定要送上你的禮物。”
“……”原來是急著要禮物!
兩人回到墨香府後,墨子染就不知跑去哪裏,酒千歌樂得輕鬆,思考著後日入宮的對策。
日子很快就過去了,皇貴妃慶生成為百姓議論紛紛的話題。
一個時辰後,便要入宮。
酒千歌穿著常規的護衛服裝,正準備出門。
“王爺說要換上這套衣服。”奴婢捧著新的衣服擋住了她的去路。
“為什麼要換?”
“王爺說,參加宮裏宴席是不能穿得過於低級的。”
她一臉黑線,拽著衣服重新回到房間,展開才發現這是她前日挑選的綠色綢布,不禁一愣。
墨子染居然令人在這麼短時間裏趕製成了衣衫……
大小非常的合適,簡直像是專門為她定做一樣,可是明明沒有人來為她量過尺寸。
衣裳簡潔樸素,唯獨衣擺處繡著雅致竹葉花紋,但看得出繡工精致,每一線都落得恰到好處,連腰帶都特意留著插入軟劍的位置。
酒千歌滿意地在銅鏡麵前轉了一圈,嘴角揚起真心的笑容。
抬眸,突然瞧見墨子染無聲無息地依靠在門框上,雙眸含笑。
“咳……我不是有多高興。”她不自然地撇開視線,把軟劍藏入腰帶裏。
“不奇怪為什麼剛好合身嗎?”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看光了。”
她愣了半晌,頓時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惱得抓起床邊的枕頭扔了過去:“墨子染!”
夕陽落幕,天邊染上黑影。
眾多馬車奔騰,紛紛朝皇宮出發。
還未進去,就隱約聽見笙歌環繞,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切忌輕舉妄動。”墨子染緩緩開口,深深地眺望了一眼皇宮,便走了進去。
酒千歌扯扯嘴唇,沒有回應。
在太監的引領下很快到達了大堂,酒千歌第一眼就看見麵無表情的君子濯。
他靜靜地坐著右邊第二個位置,偶爾往門口的方向看去,似乎在等待誰。
所以酒千歌看去的時候,恰好和他四目相對,不過很快他就冷冰冰地別開臉。
“參見墨大人。”眾人恭敬地行禮。
她才發現全場除了皇上和皇貴妃沒到,全部人都到齊了。
“你坐哪?”她有些好奇。
這裏的位置很顯然是根據權力的大小來分配的。
“你希望呢?”他淺笑,徑直走向了右邊第一個位置。
也就是離皇上最近!
片刻後,傳來太監獨特的尖銳聲:“皇上駕到!”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酒千歌垂著頭看著地板,聽著沉穩的步伐越來越近,直到在身側坐下,明黃色的衣袍映入眼簾。
“眾卿平身,今日是舒妃的生宴,不必拘禮。”君清夜笑著抬手。
她緩緩抬頭,撞上君清夜飛快瞥來的目光,帶著一絲好奇和試探。
“朕聽聞子濯和廷尉在平陽多次發生爭執,還大打出手,以後莫要這般胡鬧了。”
他雖是這麼說,但語氣甚是滿意。
酒千歌冷笑一聲,帝王的權衡之術。
“是。”墨子染輕笑回應,舉起酒杯站了起來,信手拈來地說出祝賀舒妃的話語,隨後讓人呈上禮物。
他送的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隻是一匹絲綢。
緊接著,愈來愈多的人起身祝賀並送禮。
酒千歌不禁看向坐在君清夜身側的舒妃,穩重大方,笑容可掬,一聲聲“好”應下眾人或真或假的賀詞。
目前皇後之位空缺,作為皇貴妃的舒妃地位最高,甚得皇上寵愛,看他為她大費周章舉辦宴席就知曉了。
很快,舞樂聲響,舞女上場,翩躚起舞。
“是她!”
突然有人驚呼,酒千歌順著看去,驀地一怔。
阮江雪?
她畫著豔麗的妝容,把原本就出色的容貌映得愈發出眾,第一眼就能鎖住男子的眼睛。
一曲終,眾人尚未回神,直到酒千歌輕輕地鼓起掌,他們才隨著鼓掌說好。
阮江雪對於她的舉動有些驚詫,很快便恢複笑容,朝中央的一男一女福身:“參見皇上,參見皇貴妃。”
“你就是平陽第一美女阮江雪吧。”舒妃滿意地點頭,“舞姿果然不同凡響。”
“江雪惶恐。”阮江雪笑得愈發燦爛,“得知皇貴妃生辰,江雪特意來送禮物。”
說完,便捧起兩個精致的盒子,掀開,分別是一幅畫卷和一隻毛筆。
“江雪知道皇貴妃喜歡觀畫和寫字,特意挑選這兩個禮物。”
“阮姑娘一次就送兩個禮物,是覺得舒妃娘娘大了兩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