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嗬嗬一笑,趁著兩人糾纏的空檔,從窗戶飛快地離開。
“心痛了?”墨子染冷眉一凝,黑眸幽暗深邃,直勾勾地盯著她。
心痛什麼?
酒千歌莫名其妙地蹙眉,正捏著他的手腕陡然被反握,渾身頓時被獨屬於他的氣息包裹。
他抱得她,無法動彈。
“染?”她疑惑地抬頭,看著他冷凜的雙眸心顫了顫。
得罪他了麼?
“挑選男人時很細心。”他冷不丁地吐出一句,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瓣,嗓音愈發寒冷刺骨,“還喝下了他的口水。”
唇角一痛,他用力地回來搓動,彷佛要抹走什麼痕跡。
酒千歌倒吸一口氣,有些惱怒,張嘴咬住他手指。
他沒有閃躲,眸子凝視著她的貝齒,漸漸地湧上一抹暗色,喉嚨微動,有些幹澀難耐。
“回府吧。”酒千歌怯怯地鬆開牙齒,隻因頭頂的目光過於灼熱。
然而某人不讓她得逞,摟著她的腰一扯,便狠狠地堵住她的雙唇,掠奪她口腔裏的每一個角落的每一個氣息。
直到,幾乎窒息。
回到馬車的時候,酒千歌的雙唇已經紅腫,頓時氣得直咬牙:“你……你過分!”
偏偏說這話的時候,雙頰通紅,完全沒有震懾力。
墨子染懶懶地倚在車廂上,不知廉恥道:“我不介意更過分。”
“你吃醋就承認啊!”
“我承認。”
“……”被噎得無話可說。
這樣的人,即使被他欺負了也生不起氣來!
酒千歌羞惱地喘著氣,用手作扇妄想讓雙唇消消腫。
還未見效果,熟悉的氣息就再次逼近,她雙眸一瞠:“你不要過來,明日還要早朝!”
要是被人看見,會如何作想!
“皇上親自帶你去相公倌,不做點什麼……是不是對不起他對你的印象?”
墨子染低沉一笑,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很快,脖頸傳來點點灼熱。
她臉色煞白,瞬間明白他要幹什麼,想要阻止卻渾身酥麻,呼吸急喘。
平日裏,他們最多也隻是親吻,其他更深的還未嚐試……
“酒酒。”他的呼喚醉人迷離,夾雜著撩人的細柔。
此時,馬車停了。
酒千歌如夢初醒,猛地推開他的肩頭,豎起領子,風一般地衝了出去。
情入深處的墨子染猝不及防,一臉黑線地盯著她的背影。
張狂如她,對待情事卻接受得這麼慢,看來他要加快腳步了!
……
皇宮,早朝。
酒千歌恨不得裝大病一場,罷工一日。
起床時看著銅鏡的自己,她都禁不住臉紅起來,白皙的脖子印著一枚枚被蚊子咬過的小包子。
這次包子偏偏那麼恰好地露在朝服擋不住的位置,顯然是墨子染對朝服的長度非常清楚,故意讓她被眾人瞧見的!
氣敗,卻無可奈何。
“丞相大人,早。”一個官員朝她打招呼,笑容卻在看見她脖子的時候頓住了。
已成親的人都會懂得這是什麼!
“好興致,好興致。”那人嗬嗬一笑,跑了。
罪魁禍首卻悠然自得在站在一旁,目不斜視地看著空蕩蕩的皇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