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她說的話完全不否定,心知肚明嶽卓對這個女兒是很寵愛的,一定會幫著她,隻是心裏不服啊!
“野貓和潑野女子,絕配。”酒千歌冷冷勾唇,吐出一句讓全場都能聽見的話。
金絲貓揚起矜貴的頭,眯著眼瞪著她,身上的毛都豎了起來。
嶽詩詩惱怒地看了過去,發現是酒千歌後,頓時焉了,瞥了眼阮江雪,又起了點氣勢:“你居然說是野貓,太後知道了一定饒不了你。”
阮江雪也抬起頭,看見和她肩並肩站在一塊的墨子染,不禁心中一痛。
偏偏他們中間還抱著一個女孩子,就像和諧溫馨的一家三口,羨煞旁人。
“幾日不見,屎屎的狗腿能力又強了啊。”她輕輕一笑,轉身就往台階走去,打算換一家茶樓。
真是冤家路窄,這都能進同一家,看見都沒心情了。
金絲貓看見她和自己的距離愈發靠近,身體微曲,爪子抓緊桌板,黃色的眼睛眯得更細,喉嚨發出警告的叫聲。
墨子染寒眸如同冰窯,夾雜著凜冽之意,犀利地剜了過去。
別說金絲貓,連旁邊的阮江雪都感覺到胸口一滯,呼吸變得壓抑起來。
等兩人離開茶樓中,眾人麵麵相覷,對酒大人和墨大人的行為泛起了星星眼,好酷!
三人去了另外一家茶樓,酒千歌眉梢染上憂慮:“阮江雪和太後走得這麼近,又知道你那麼多的秘密,我始終擔心……”
“我會提防的。”墨子染泡著茶,笑著安撫。
……
碧雲府。
溫惠然從房間出來,已經帶好了麵紗。
青兒看見,不禁詢問:“夫人要出門?”
“嗯,很快就回來。”
青兒點點頭,備好馬車,突然發現今日好多人都出去了,白黎去寺廟打坐,徐楓說有事離開,兩位王爺和綠兒出去玩,連夫人也出去。
不過,還挺好的。
她笑了笑,轉身走回府中,忽而瞧見溫兒靜靜在站在樹蔭下,神情有些陰沉。
“你怎麼了?”
“沒……”溫兒眸光閃爍,露出大大咧咧的笑容。
溫惠然把馬車停在隱秘的一側,便獨自前往太醫院,躊躇片刻,還是上前叩響門扣。
咿呀。
仆人出來,她低聲傳來一句話,仆人點頭走了進去,再次出來的時候變得恭敬無比,請她進去。
很快,就有一抹匆忙得多次摔倒的身影趕了過來,震驚地看著眼前蒙著麵紗的女子:“是你嗎?”
溫惠然深吸一口氣,解開了麵紗:“徐太醫,好久不見。”
徐立人一瞬間就熱淚盈眶,心跳壓抑不住地加速:“然然……你回來了……”溫惠然緊緊皺眉,對他的稱呼頗有意見,然而回想起自己來的目的,隻好強行忽略。
“我有事拜托了,對不起,我不想一見麵就說這樣的話。”
“沒關係,你知道我很樂意的!”
“你是皇上的禦用太醫,也是唯一能在皇宮自由出入的人,我想你幫忙對付官沛萍……”
兩人低聲地交談著,沒有發現溫惠然背後的大樹後,一名男子佇立其中,拳頭捏得生痛。
那人站了一炷香的時間,隨後轉身離開。
仆人看見,連忙追上:“少爺這麼快就走了嗎,老爺說今晚和你一同進餐。”
“不要胡說,誰是你們的少爺。”男子語氣帶著厭惡和抵觸。
仆人噎了噎,隻好垂頭道:“徐公子,老爺雖然語氣嚴厲,但心裏有擔心過你的,從小你就離開了太醫院,一直都沒有再回來過,難道還是放不下那件事嗎?”
“如何放下!要不是他心裏念念不忘別的女人,我娘親會因他自殺?本以為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沒想到……現在還有和那個女人幽會!”
剛才他隻隱約看見那個女人的背影,但看清徐立人的態度,一下子就知道那個女人就是破壞他家庭的賤人!
“少爺,不是你想的那樣……”仆人一時間不知怎麼解釋,忽而瞧見走過來的人,恭敬地垂頭,“老爺。”
徐楓嘴角噙著冷笑,攥緊手中的羽扇,看都不去看一眼,轉身離去。
然而剛準備抬腳,就聽見身後熟悉的一把聲音:“他就是你的兒子?”
徐楓驀地一怔,扭頭看著蒙著麵紗的女子。
若是以前,他不會認識,但是在碧雲府生活了多日,他一眼就看出這個人是……溫惠然!
怎麼會,怎麼會是她……
溫惠然顯然也驚住了,“徐楓?”
“你們認識?”徐立人暗驚。
徐楓眸光掠過一抹痛意,難以接受地跑出了太醫院,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他自己愧對娘親!
他居然和破壞他家庭的人來往,還和她的兒子成為了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