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立刻掩護。
“酒千歌,你敢離開一步,我就殺了她!”君子濯輕鬆擒住青兒的脖子,語氣盡是冷厲的威脅。
“酒大人快跑!”青兒嘶喊,隻要到了裏麵的地下室,就可以暫時安全了!
酒千歌怒不可遏地瞪著他,轉身,一步步朝他走去:“放了她!”
君子濯猛地扔開青兒,長劍對準她的肚子,僅僅保持著兩寸的距離。
“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她突然冷靜詢問。
“對了,你還不知道。”他突然冷笑一聲,“我和墨子染是聯盟的。”
她渾身一震:“不可能!”
“不然你以為我怎麼知道這個隱秘的地方?別忘了,他是我哥。”
君子濯說到最後幾個字,神情浮現一抹前所未有的柔和。
他居然知道墨子染是太子的身份!
酒千歌難以置信地搖頭,神色劇痛:“所以你的意思是,墨子染派你來殺我的?”
“你可以這麼理解。”
君子濯說完,長劍往前一刺!
酒千歌立刻抽出腰間的軟劍抵擋,同時把白狐拋了過去,狠狠地抓了他一臉,血痕頓現。
“這是你自找的!”他怒吼,內力爆發。
驟然,另一股勁風襲來,緊接著聽見君子濯一聲悶哼,手腕流出血來。
酒千歌愕然抬頭,竟發現多了兩個陌生的男子出現在眼前。
“小陌陌,我就說是這條路嘛!”青衣男子笑嘻嘻地把手架在旁邊男子的肩頭。
“三日的路程能給你走出一個月,當真厲害。”紫衣男子酷酷地哼了一聲。
“不要計較這種細節。”
“嗬嗬,拿開你的臭手。”
“小陌陌還是這麼冷淡,不要顧著和我說話嘛,你看四弟都懵了。”
“是你一直和我說。”
酒千歌詫異地聽著他們輕鬆的對話,敏銳地捉住“四弟”這兩個字,而恰好,君子濯是四皇子……
“你們是誰!”君子濯一臉冷寒,捂著流血不止的右手。
“嘖嘖,這麼久不見都忘記二哥和三哥了?真令人傷心。”青衣男子依舊笑臉調侃。
君子濯臉色大變,“你們……不可能!”
“唉,也難怪你不相信,我和小陌陌很早就離開……”
“廢話太多了。”紫衣男子剜了他一眼,直接持著回旋刀衝向君子濯。
兩個打一個,君子濯很快就敗下陣來,隻好冷著臉先離開。
酒千歌睨著兩人良久:“不自我介紹一下?”
青衣男子笑盈盈地走過來,把她上下打量一遍:“一看你就是嫂子,我是君易流,他是君陌落,江湖人稱‘落花流水’,就是每逢碰上我們,都會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意思,剛才四弟刺殺的一幕,嫂子千萬不要告訴大哥,不然定打死我們……”
君易流一說話,就嘰嘰喳喳地念個不停。
酒千歌額頭豎起黑線,大致能明白這兩人分別是二皇子君陌落和三皇子君易流,是墨子染派來保護她的。
君易流歡快的聲音還在耳邊響個不停,酒千歌忍無可忍,拍了拍他的肩膀。
“學學你的二哥可以麼,沉默是金,酷斃了!”
君易流的話戛然而止,瞥了臉色冷酷的君陌落,擺擺手:“他哪有我半分的美貌和才華,走在街上吸引女孩子的可都是我啊。”
酒千歌愣了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人真是活寶。
眾人一同回到屋子裏,青兒捧出茶茗招待。
酒千歌立刻就詢問墨子染的情況,可惜他們急著趕來這裏,都不清楚。
“那,君子濯和墨子染又是什麼關係?”
“與其說是聯盟,還不如說是……利用,四弟性格陰冷,手段狠厲,偏偏……”
君易流頓了頓,咳了一聲,“反正就是大哥假意和他聯盟吧。”
酒千歌若有所思地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有了兩個人的陪伴顯得愈發的熱鬧,酒千歌最喜歡的,就是聽著他們的拌嘴。
就這樣安安穩穩地,又過了兩個月。
如今已是臘月時分,天氣愈發的寒冷。
酒千歌裹著披風,獨自走到屋子外,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目光灼灼地眺望著遠處。
“嫂子,你怎麼能出來呢,快點進來,你看孩子都這麼大了,要是受涼就不好了。”君易流趕了過來,伸手就把她扯進屋。
酒千歌心頭驀地一暖,取笑道:“流弟真是貼心。”
他對這個稱呼向來不滿,可是誰叫她是大哥的女人,隻能痛心疾首地歎了一口氣。
“明日,我想出山。”酒千歌忽而神情認真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