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陌陌這個混蛋,是鐵了心不讓我們去救大哥。”君易流憤憤不平。
酒千歌看著他因掙紮而破裂的傷口,正滲出一攤血跡,不由擔憂起來。
“你還是留在這裏吧。”
“嚇,嫂子,我雖然受傷了但還有武功,我要是不能去你也不必去了!”君易流說著。
酒千歌抿抿唇,看了眼門口:“放心,蒲道士會來的。”
既然他要讓墨子染繼承他的陣法,自然不會看著他死!
果然,過了一個時辰,門扉被推開。
蒲道士用畢生最快的速度跑到酒千歌麵前,臉色驚慌:“事情怎麼發展成這樣?”
酒千歌瞄了眼旁邊一臉疲憊的君陌落,就知道他花了很多精力找蒲道士。
“現在不要問為什麼了,快點解除陣法。”
酒千歌動了動手腳,“現在可以幫我鬆綁了吧,這樣很不雅觀。”
君陌落點點頭,準備走過去給她鬆綁,然而沒走幾步,撲通一聲跌倒在地,暈了過去。
“小陌陌!”君易流嚇了一跳,整個人連同凳子跳到他麵前。
“放心,他隻是太累了。”
蒲道士趕緊去給酒千歌鬆綁:“這次隻能靠你了,一定要把墨子染救出來……”
“你什麼意思?”酒千歌有種不好的預感。
“唉實話實說,那個陣法我是我新研究的,不知道解除的辦法,本來打算在林巧柔身上試驗一番,怎麼知道墨子染也栽進去了。”
蒲道士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酒千歌臉色大變,驀地捏住他的手臂:“你也不會解?”
“我怎麼知道你拖不住他……好了別急,我知道裏麵機關的破法,相信你可以的!”
“為什麼是她?”君易流擰眉,“我也可以啊!”
“你不行,起碼墨子染不會傷害她……”
蒲道士頓了頓,“好了,時間緊迫,邊走邊說。”
後來,酒千歌才知道什麼叫“起碼墨子染不會傷害她。”
一路上,蒲道士快速地和她說著最簡單的機關破解方法,同時詢問:“墨子染被林巧柔控製得很深?”
酒千歌凝重地點點頭。
“等到林巧柔死了,他就能清醒吧。”
“大概……”
“酒千歌,你一定要撐到林巧柔死為止!穩住墨子染!”蒲道士語重心長。
“……嗯。”
酒千歌其實也沒有太大的信心,因為昨晚他為了林巧柔居然對自己說出那種令人痛心的話來!
半個時辰後,酒千歌消化掉蒲道士的話,深吸一口氣。
抬腳,踏進。
四周的景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酒千歌對這種場景已經熟悉了,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候。
不一會兒,眼前出現了蒲道士說的第一個機關。
是之前出現過的心魔,酒千歌熟練地破解了。
這裏就像一個大雜燴,把酒千歌經曆過的所有陣法都演示一遍。
驟然,眼前出現一片懸崖陡壁。
酒千歌看著腳下黑洞般的深淵,渾身都冰冷起來。
她記得蒲道士說過,這個需要直接跳下去。
但是前提是,要找對跳下去的位置!
看著全是相似石塊的地麵,她突然想不起來蒲道士說的是哪一個!
酒千歌掌心開始冒出冷汗,來回在懸崖四周徘徊。
有一塊和蒲道士描述的差不多的石塊,酒千歌蹲下身子觀察。
然而沒有留意到腳邊的土壤濕滑,她的身子倏然往下墜。
“啊!”
她驚呼一聲,猛地用手抓住懸崖突起來的石頭,整個下身都晃在半空中。
酒千歌覺得渾身的重量都放在手指上,仿佛一股猛力將手指關節生生撕開。
隻要一個鬆手,她就再也回不去了!
酒千歌腦海全是墨子染的模樣,還有調皮的長卿,沉著的風吟……
她低吼一聲,用盡全力抬起另一隻手,攀上旁邊的石塊上,腳踏懸滑陡壁,借力爬回地麵。
酒千歌死裏逃生地喘著氣,有些筋疲力竭。
突然,一個獨特的石頭映入眼簾。
酒千歌臉上一喜,立刻衝了過去,毫不猶豫地躍下。
……
客棧。
君易流喊人把繩子解開,把君陌落抱到床上,讓小二打點水來幫他擦擦臉。
等安頓好君陌落後,君易流打算去森林看看,而且還沒起來,就撞見剛回來的蒲道士,不禁嚇了一跳。
“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人呢?”君陌落緊張地往後看。
“還沒回來,先等等吧。”蒲道士坐下喝了杯茶。
“你還有心情喝茶!”
君易流無語扶額,“他們出來的概率有多大?”
“不知道。”
突然,有人來敲門,不等回應就推門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