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了?”
墨子染呼吸一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要不是顧及著酒千歌他們就在後麵,他恨不得立刻掐著這個女人的喉嚨!
這件事究竟發生了多久!
“相信白黎,不會有事的!”嶽碧巧聲音顫抖地乞求。
墨子染冷笑一聲,餘光瞥了眼朝他看過來的酒千歌,“這件事,回去再好好談!”
他重新回來隊伍中,笑容依舊,彷佛剛才的對話沒有發生過。
嶽碧巧依舊驚魂未定,很害怕被姐姐知道這件事會怎麼辦!
墨子染看著君易流和君陌落,揮揮手:“你們不是要繼續流浪嗎,今晚就不要和我們一起走了,現在就離開吧。”
“大哥,你也太無情了吧。”君易流撇撇嘴,這麼恨不得他走似的。
“不然呢?”墨子染挑眉,沒有半點動容。
酒千歌扯了扯他的衣角,低聲道:“我們今晚一起吃個飯吧,明天再分開也不遲。”
墨子染覷了覷君易流:“你們的意思呢?”
“切,你這麼想我們走,我們肯定不留啊!”君易流勾著君陌落的脖子,“對吧小陌陌。”
“熱。”君陌落瞥了眼他的手臂。
“熱就對了嘛,現在冬天,我就是你的暖寶!”君易流哈哈大笑,“來,我們走咯。”
看著兩人上了單獨的馬車,酒千歌有些埋怨地看了眼墨子染。
他卻視若無睹。
接下來的事情,他不願意這兩個人再摻合。
其他人和君哲告別,便回到了碧雲府暫住。
酒千歌一回到房間就打算和墨子染談談剛才的異樣,卻發現到處都不見他的人影。
此刻的墨子染正擰著嶽碧巧,跑到屋頂上去了。
“把事情都好好說一遍!”墨子染臉色陰沉。
嶽碧巧雙唇都在哆嗦著,斷斷續續地把之前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她和白黎帶著兩個孩子按照計劃的位置出發,也住進了那個隱秘的山間。
隻是嶽碧巧不想白黎隻吃山裏的食物,就翻過很長的路出去買點好吃的糕點回來,沒想到離開的次數多了,就被盯上了。
一次回去,她被跟蹤到了山裏頭,數個黑衣人紛紛湧出,毫不留情地打上了白黎,把兩個孩子和白黎都抓了回去。
他們對嶽碧巧揚言:“跟墨子染說,我們是摧心盟的人,讓他來一個人過來!不然孩子的命就不會用要了!”
嶽碧巧害怕極了,回來的時候墨子染他們從魯國回歸,她隻好先讓白黎曾經的手下去調查,等待著消息。
“為什麼一開始沒有告訴我!”墨子染額頭青筋暴露,狠狠地瞪著她。
“我想也許他們會把白黎和兩個孩子救出來,你們就不用擔心了。”
嶽碧巧紅著眼解釋。
墨子染卻對她找的人沒有半點的信心。
摧心盟的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他們回來了!”嶽碧巧看著黑夜中匆匆趕回來的一個黑衣人,激動得幾乎要摔下去。
墨子染提著她的衣領,把她扯回來。
“白大人他……他……”黑衣人指著不遠處的位置,撲通一聲就倒下了。
血腥味入鼻,墨子染臉色微變,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
沒了!
“怎……怎麼樣?”嶽碧巧聲音顫抖,結巴起來。
墨子染沒有理她,隻是施著輕功去往黑衣人指的方向,竟看見一抹倒在地上的人影,那人穿著熟悉的袈裟。
墨子染雙眸一瞠,立刻趕過去,翻轉那人的身子。
觸手的,是一片溫熱的液體。
是血!
“白國師!”嶽碧巧失聲大吼,臉色煞白地把他抱住,“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血?墨大人……墨大人救救他!”
墨子染雙唇緊抿,餘光瞥了眼碧雲府裏頭,驀地下了一個決定。
他抱起白黎,對嶽碧巧說道:“去叫徐立人過來寺廟。”
嶽碧巧知道他打算帶著白黎去寺廟療傷在,隻是為什麼要跑那麼遠,明明可以回府的……
“快去,不要讓酒千歌知道!”墨子染斂眉,不再遲疑,帶著白黎消失在她眼前。
嶽碧巧連忙跑回府邸,慌張地找到徐立人:“徐太醫,救命!”
“怎麼了?”徐立人愣了愣。
“沒時間解釋了,請您帶上藥箱!”
徐立人也不敢遲疑,立刻跟著她離開。
兩人正準備跨出門口的時候,剛好碰見經過的酒千歌,不禁一怔。
“這麼晚了,去哪裏?”酒千歌疑惑地瞥了眼徐立人的藥箱。
“沒……我有些事和徐太醫商量……”嶽碧巧眸光閃爍,拉著徐立人趕緊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