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對一個人這麼輕佻。”墨子染聲音鏗鏘有力,篤定萬分。
女子渾身一震,錯愕地看著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重重地撞到了他的胸膛上。
腰間的手臂如同火焰,燙得她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那擁抱的力度,彷佛要把她揉進骨子裏。
“我知道是你!”他嗓音黯啞無比,帶著悲痛和堅定。
“即使你不記得我也沒關係,從今天開始,我會讓你愛上一個人,一個叫墨子染的人!所以,你最好記住我的名字。”
霸道的宣言鑽入耳朵,痛在心頭。
女子眼眶感覺熱乎乎一片,喉嚨澀得發緊,終是忍不住哽咽起來:“誰說……不記得?”
墨子染一僵,難以置信地盯著她。
戰狂看不下去,粗獷地喊道:“千歌,你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的?”
女子剜了他一眼。
墨子染顫抖的五指緩緩撫上她的臉龐,抹去一層層的灰土,帶著恐懼和狂喜,吐出兩個字:“千歌?”
她握著他的手腕,輕輕地,點了點頭。
墨子染瞬間從狂喜中清醒過來,如果說她從一開始就是酒千歌,那麼剛才隻是……假裝不認識他?
墨子染氣得心頭堵得很,二話不說,捧著她的臉頰直接吻了下去。
唇瓣觸碰的一瞬,墨子染感覺到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激動難耐!
酒千歌,是她沒有錯!
這個吻,從一開始懲罰般的掠奪,再到最後情不自禁地深吻,兩個人都深迷其中。
待酒千歌喘不過的時候,墨子染才肯鬆開,粗著氣凝視著她:“為什麼假裝不認識我?”
酒千歌靠在他胸前喘了好一會,才回過勁,低聲道:“我怎麼知道,你認不認得我……”
如今的她,又不是那個酒千歌了。
也不知是不是天意,當她再次重生的時候,就在魯國的監獄裏,回到了戰狂對麵的牢房。
於是謀劃半年,她把戰狂和綠清荷都救出來!
幸好,成功了。
而一出來就看見了墨子染,那般的不真實,重要的是,他一看見陌生的女人就這麼積極,氣得她一肚子的醋意!
“無論你在哪,我都會找到你,這句話從來就不是開玩笑的。”
墨子染深深地將她擁入懷中,彌補當初的痛不欲生。
“沒時間了,還走不走!”戰狂不耐煩地看著兩個膩歪的人,盯著酒千歌說道,“等你恢複武功後,以後要每天陪我打!”
酒千歌一頭黑線。
這具身體,是有點武功底子的,可惜殺人不眨眼,被打得一身殘,而後被抓進監獄了。
“綠兒在哪?”墨子染牽著她的手,飛快地離開。
酒千歌說出了地點,和兩人立刻趕去迎接。
墨子染看見成熟不少,而且大著肚子的綠清荷時,不禁怔了怔。
“墨王爺……”再見故人,綠清荷忍不住感慨萬千。
墨子染淡淡地點頭,牽著酒千歌的手一刻都不肯鬆開。
眾人很快來到了客棧,把墨長卿和墨風吟都接了過來,看見自己爹爹牽著一個陌生的女人後,兩個孩子都怔住了。
酒千歌瞬間紅了眼,蹲下身子,一把將他們擁入懷中。
本來還有些不自然的墨風吟,突然覺得這懷抱,熟悉得嚇人。
他震驚地看向墨子染,彷佛在無聲地詢問著什麼。
“娘親?”墨長卿倒是靠著最直接的感覺,喊出了聲。
酒千歌紅著眼,聲音暗啞地低喃:“娘親想你們了。”
她多麼慶幸,自己當初犧牲的決定,能保住兩個孩子的性命!
“娘親為什麼……換了臉?”墨長卿疑惑萬分,心裏還是有重重的不確定。
酒千歌哭笑不得,她不知道如何解釋這種現象,隻能無聲地揉著他們的頭。
眾人很快便坐上馬車,準備離開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