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托住我,隨他掌心用力,我一下撞進他的胸膛裏。
這樣盤踞的姿勢,讓兩人要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甚至他走在銀色沙灘裏的每一步,我都能清楚的感覺他那裏的驚人變化。
隻是他的胸膛……
我勾著他脖子,有些疑惑地問,“海洋,你身上,哪裏來的這麼多疤點?還有這裏……”
我指腹撫向他胳膊處的長疤,原本想問之前沒有,是因為這兩年的奔波,所以受傷了嗎?
最後,在他幽深的眸子裏,我說,“當時…很疼吧!”
海洋眯了眯眼,雖然沒說話,但托著我的掌心,卻緊了緊。
我忍不住啄了他一下,“瞧你,還是這麼冷情!”
吻完,我仰頭笑笑,手指點著他胸膛,來到他喉結那兒,淘氣的捏了兩下,“有人說,外表越冷的男人,往往都有一顆火熱的心!什麼時候,也讓我感受感受你的——”
火與熱。
這三個字,我湊在他耳邊,呼吸綿長也緩慢,吐一個字啄一下。
感覺他的身體忽然緊繃了起來,我低笑著擦過他臉頰,又滑向他略有些幹裂的薄唇,沒吻,卻是順著他的唇形描繪了一圈。
四目相對,我在他眼裏看到了明顯的需要,也看到了自己的嫵媚。
早上幫他洗衣服時,我順便也把自己的衣服洗了,這會身上除了一件包臀吊帶之外,裏頭一片空曠.
隻要稍稍靠近,胸前的柔-軟立馬和他結實的胸膛,形成鮮明的對比,麵對他深潭似的眸子,我仰頭也微微閉上眼眸,等待。
“剛才去哪了?”好一會,就在我以為,他會吻我的時候,居然來了這麼一句。
“我啊~!”勾著他脖子,我眼珠轉的同時,橫在他腰間的腿也故意動了動,“唉,你說這麼大的荒島,除了我呢,就隻剩一個不解風情的冰棍男,大清早的,男人有本能,女人也自然有需要呀,冰棍男不理會我,所以我隻能四處轉轉咯!”
瞧著他眼裏的風暴,我咯咯笑,“不轉怎麼能遇上,幫我解決的男人呢?”間落,我越感覺自己不是像,而就是不知廉恥的女人!
“那你找到了嗎?”他聲音很冷,帶著警告。
我氣他,故意氣他,“自然是找到了,不然以我們現在的姿勢,還不早就把你給撲倒了?”
“該死的女人!”海洋咬著牙,快步了兩步,那裏的反應,對我來說更加強烈,卻是隻感覺屁-股一熱,下一刻,他竟然把我放在了被烈日焦烤過的滾燙岩石上。
“你!”我氣極,咬牙瞪他,“你這個大混蛋,小心眼的男人!”
“又是大又是小,我倒底是大還是小?”他眯了眼,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放大也逼近,一手捏著我下巴,另一隻手扣住我後腦勺,突然吻下。
我緊閉著牙關,不讓他得逞。
海洋倒是耐心,一次不行就兩次,有力的舌一直徘徊著。
等到我嚶嚀了一聲,情不自禁的回應時,他又忽然放開,弄得我心裏癢癢的,“你真壞!”
“女人不就是愛壞男人麼?”他拇指摩擦著我腫腫的唇,聲線特別沙啞,“小東西,昨晚你說‘有生之年再見到你,真好!’這句話什麼意思?”
“有嗎?我說過嗎?”我打死不承認,在他想捏我鼻子時,一把握住他手腕,嬉笑著轉移話題,“哎呀,親愛的海洋哥哥,你瞧,我找到了什麼!~”
我獻寶似的解開吊帶擺尾,露出剛剛摘來的果子,挑了一個最大最紅的給他,“特別甜,你嚐嚐!”
海洋看著我,不接果子,隻問,“說話,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以前認不認識,難道很重要?比現在以及未來還要重要?”他不吃,我反手丟進自己嘴裏,咬著牙邊,“隻要你能不用手,把果子奪過去,我就——”
話還沒說完,我咬在牙關,像紅棗一樣的無名果被他一下摘掉!
“你這個笨女人,有毒沒毒就往嘴裏送?難道不知道,在野外要挑有蟲眼的果子吃?”他憤憤的瞪著我,上下檢查了一圈,“回來之前,吃過嗎?”
“你在擔心我?”我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笑嘻嘻的,“其實海洋,我真搞不懂,你這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要說心裏沒我吧,有危險的時候會護著,然後生病了也會照顧,就像剛才這樣,隻是一個普通的果子而已,瞧你緊張得像什麼似的!
可要說你心裏有我的話,那為什麼不生病、沒危險的時候,反而就冷冰冰的呢?”
我一副當真理解不了的樣子,歪著腦袋,緊緊勾著他脖子,繼續追問,“海洋哥哥呀,你說說,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忽冷忽熱的?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讓我很傷心嗎?”
“我會擔心你?”海洋撿了重點,冷哼了一聲,“放、手!”
“不放不放,我就是不放!”不但不放,我還跳下岩石,順勢又盤在他腰-際,在感覺他那裏的反應明顯越加強烈,我說,“真不想?”
“!!”海洋咬了咬牙,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奔潰的不止是內心,還有理智,分分秒秒的把持不住!
但我呢?
一隻手仍是勾著他脖子,另一隻手彈鋼琴似得的,順著他胳膊往下移,“既然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默許,既然默許的話,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持到什麼地步!”
就不信,都硬了,他還能一直隱忍著!
卻是手指剛攀上他心口,還沒來得及有下一步的動作,手腕被握住的同時,我這個人就被他猛地扯下來,丟到了一旁的沙灘堆。
甚至在轉身的一瞬,海洋還一臉殺氣的警告我,“宋夏,你信不信,隻要你再敢亂來一次,我立馬把你丟進海裏喂、魚!”
-
他臨走,那淩冽的口氣,就像頭頂的烈日,烤得我頭腦暈暈的。
看著散落在腳邊的果子,我咽了咽口水,剛咬起一個,想到他剛才說的話,又丟掉。
咕隆~!
都不知道是敏感還是怎麼了,我感覺小腹漲漲的。
隱隱有些燥!
壞了,難道這些果子真像他說的那樣,有毒?
想著發現這些果子的時候,我是一邊摘,一邊吃,後背立馬冒了層的虛汗,揉著小腹叫他,“海洋,海洋,我肚子不舒服!”
聲音落下,好一會,沒有人回應。
坐在熱熱的沙灘上,我眩暈也腦漲,“海洋,海洋哥哥,我好難受啊~!”又叫了兩聲,還沒聽到他走過來的聲音。
我想可能是這幾天撩他,騙他太多,所以他才不會再理會了。
呼了口氣,我掙紮著爬起來,安慰自己:一定是太陽太毒太烈,有些中暑,根本就不可能中毒!
為了緩解‘中暑’的跡象,我踉蹌的走著,最後挑了一處帶樹蔭的淺灘,讓水麵埋到肩膀的位置,然後拍打著火辣辣的臉頰。
本以為泡一會,體溫降下來,就不會再燥了,可身體越泡越燙。
難道是重複發燒了?
泡在水裏,我頭暈腦脹,恨不得找塊冰洞鑽進去,心跳砰砰的加快,血管裏好像有什麼東西,下一秒就會衝破而出一樣,心慌的不行……
-
其實海洋哪裏敢走遠啊,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荒島上又隻有他倆,萬一走遠了,那女人發生什麼意外,到時候他找誰後悔去?
之所以丟下那麼冰冷的一句話,完全是生氣。
這樣的無名之火,他弄不清是氣自己,還是氣那個女人!
隻要一想到,她嫵媚的樣子,有可能也在其他男人麵前展現過,他就上火,而且火氣非常非常的旺-盛,比澆了汽油還猛烈。
原本他想著,走遠一些,好嚇一嚇那女人,但是走著走著,他忽然就想到了那些紅色的果子!
算起來,從墜機到現在,待在荒島的這五天,他們除了水果就是水果,之前她發燒沒食欲,這會退燒應該是餓了。
就這樣想著,海洋站在高處,四下看了看,最後視線鎖定在前麵不遠處的毛竹林裏。
趕過去,他挑了一棵相對比較好處理的毛竹,最後又在岩石上磨出尖銳箭頭,然後拿所剩不多的傘繩,綁了個簡易的竹筏。
隔水插魚,在幫裏他雖然不是身手最好的,但想弄幾條魚來果腹,還是不在話下,沿著淺灘,他一邊掌控著竹筏,一條插魚。
隱隱好像聽到那女人的叫聲,說什麼肚子不舒服?
這幾天她一次又一次的調戲,海洋自動理解為:她又想用狼來了的做法,引他上當呢,一天天的這樣撩,真當他是聖人?
海洋狠了狠心,假裝沒聽到,繼續插魚,卻是眼前明明遊過一條魚,是那種黑黑的鯰魚,很好認也極好捕捉的,但是他失手了!
不但如此,在看見魚的一瞬,眼前不止浮現那個女人的影子,耳畔又響起她的呼喊,“海洋,海洋,海洋哥哥……”
“該死!”海洋從來不覺著自己的名字,這麼動聽,這麼蠱惑。
跳下竹筏,等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竹筏已經靠在淺灘,插上來的幾條魚也被丟在岩石旁、
兩條腿,早已經不受大腦控製的,往聲音來源的方向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