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別兩年,吉安已經接任軍區醫院副院長。
職務、管理之餘,他常常會奔波在各個科室和手術台上,現下正在小息時間,抬頭間,忽然看到迎麵走進來的一行人。
最前頭站著的竟是沈衍衡,一瞬,吉安握在手裏的鋼筆,吧嗒彈在桌麵,又掉在地上。
瞧著滾在腳邊的鋼筆,沈衍衡低笑,“吉叔叔。”
是了,以吉安和沈越的關係,的確要叫一聲吉叔叔。
本該兩年前就稱呼的,卻一拖到現在,上前一步,沈衍衡把鋼筆遞過去,臉上的笑又濃了幾分,“吉安叔叔,這是不認識侄兒了?”
親密的開場,笑意飛揚的第一印象。
整張臉,乃至整個人,比起兩年前更加意氣風發、帥氣爽朗。
如果說兩年以前的沈衍衡,是一塊難以揣摩的寒冰,盡管多以沉穩示人,可隱隱的冷意和那份與生俱來的迫人之威,還是令人不容小視。
可是現在的他,迫人之威仍是,但眉宇間更多的是笑意。
這一份恰到好處的笑,吉安不用想,都知道是因何而來,畢竟站在他身側的女人,也是麵帶嬌美。
兩人竟然靜立著,但彼此間的深情,一眼到底。
片刻沉默,吉安似反應過來,站到沈衍衡跟前,才發現所謂的侄兒竟高出他一個腦袋。
這樣的挺拔、出色,難怪令人眼前一亮,不鶴立雞群都不行啊!
拍了拍沈衍衡肩膀,吉安欣慰的笑,“你小子,看來消失了兩年,不但更出色,反而把體內的毒素也給打磨幹淨了?”
吉安有些不可思議,拉著一旁的椅子,“來來來,你坐下,我們好好聊聊,你是怎麼打磨的。”
“吉叔叔,改日,今天來,實在有事想請叔叔幫忙。”已經接近婚禮時間,如果晚去,恐怕又遭到網上,那些本就忿忿不甘聲音的質疑。
沈衍衡長話短說,把網上以及宋一海的事說了說,懇請吉安,“能不能,幫我出一份證明?”
聰明人交談,即使沈衍衡沒說是什麼證明,可吉安還是一下明白,他略頓,轉頭看著我,“好久不見,宋小姐。”
“吉叔叔,叫我宋夏就好了。”對他,我發自內心的敬佩,也感激他曾經對我的幫助。
“很好!既然你們趕時間,那就坐下吧!”吉安指了指跟前的椅子,“來,伸手,我給你把脈!”
“……”我有些尷尬,“我,我……”沒懷孕。這三字怎麼都說不出口,感覺對不起沈衍衡這段時間以來的努力,肚子太不爭氣。
“別緊張!”吉安看出什麼,安慰道。
我說好,伸出手來,他把了一會。
大約半分鍾後,吉安很快提筆寫了一份證明,又加蓋公章,唯獨在送我和沈衍衡離開的時候,忽然叫住我,“宋夏,你一個人過來。”
我,“……”難道死貓碰了瞎耗子,有了?
待我走近後,吉安卻說,“宋夏,你看起來氣色的確不錯,但元氣受損過,所以要孩子這事,不要太刻意,順其自然,或找有名的中藥調調身體!”
“吉叔叔,我還有,還有機會嗎?”我呼吸一緊,明白他指的是我生小菠蘿的時候,子宮受損了,顫抖著聲,我說,“上次他錯過了,我想再讓他感受一次。”
“現代醫學這麼發達,不會有事的,不過宋夏,這份證明我是開了,以後你要找機會再,就是發生意外的意思,不然我就是假證明。”吉安特意叮囑。
我點頭記下,再次道謝後,追上沈衍衡,和他很快離開,完全沒注意到吉安視線的餘光,一直是看向門口的玻璃推拉門。
那鏡麵所倒映的,正是站在走廊拐角處的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
盯梢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之前看守宋清柔的保鏢,他將剛才的經過全部收入眼中之後,很快拿手機把情況和林立軍說了說。
整個聆聽的過程,宋夫人就在他身旁侍候著。
激-情剛剛結束,兩人臉上各自散發著紅暈不說,宋夫人更是寸婁未著,體貼的幫林立軍點了煙,然後十指纖纖的捏著肩膀。
那寬廣的背上,有著剛才情不自禁留下的道道抓痕,手指撫過去,又是一陣明顯的輕顫。
林立軍不是第一次抽煙,卻是這次煙的感覺很特別,讓人飄飄然,有一種欲生欲死,賽過活神仙的飄渺和虛幻。